方向,米盆表面的一道痕跡不再滑動,這說明要找的人就在附近,又或者已經把符籙處理掉了。
麻子搖頭,“不行,我跟你們一起去。一來我認得那女人身上的味道,這二嘛,歪腦筋打到青石街的人身上,那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我拗不過他,只好三人一起下車。
這是鎮上相對熱鬧的一條馬路,不過大中午的太陽地下也沒幾個人。
麻子一邊揹著手往前走,一邊吸溜著鼻子往兩邊張望。
他的眼神自有一番銳利,不過對他用鼻子找到目標的說法我是不抱希望的。
人的嗅覺畢竟有侷限,張瞎子的神仙鼻已經是超凡的存在了,他也未必能在一條街上聞出一個人在哪裡。麻子只是在很久以前做過盜墓賊,對屍臭比較敏感而已,就更不用說了。
整條路走到底也沒發現,我提議先找家館子吃飯。
找了家乾淨點的小飯店,隨意點了幾個菜,麻子又叫了一瓶白酒。
倒上酒,才喝了一口,就渾身一抽搐,呲牙咧嘴的往裡吸氣。
他可不是裝神弄鬼,那個想要他的命,反倒被他佔了便宜的女活屍絕對是有功夫底子的,而且心裡恨極了他。用刀片拉開的傷口只有不到半厘米深,傷了皮肉,卻不會失血過多,這樣的口子佈滿麻子的全身,雖然上了白藥,可走熱了被汗一沙,比起被上千只大螞蟻啃噬也差不多少。
康銘不喝酒,我就陪他喝點。
期間方婷婷給麻子打了個電話,麻子仍是平時那般嬉皮笑臉的說和我在一起,還讓我對著電話說兩句,以示自己的‘清白’。
“倩兒,你跟對面老王家那口子拌嘴了?”剛送完外賣的飯館老闆邊從電瓶車上下來邊問。
櫃檯後的老闆娘朝對面看了一眼,“沒有啊,怎麼了?”
飯館老闆說:“我就尋思,他們家這些天咋不來咱家叫菜了呢?”
“是啊,老王媳婦兒又懶又饞,平常隔三差五就來咱家叫菜,這得一個星期沒來了吧?他們可別是從別家叫菜了吧?”
飯館老闆一揮手,“不能夠,老王多講究,他就不是那樣的人。照我看,還是上回開玩笑,你和他媳婦兒嗆火那事惹的。你也是,旁人說什麼隔壁王叔叔那就是順嘴開句玩笑,偏偏你和老王媳婦兒還都較真。對面鄰居弄成這樣,別人看了多寒磣。等晚上忙活完,我炒幾個菜,把兩口子喊來喝頓酒。”
聽了兩口子的對話,我下意識的往對面看了一眼。對面和這邊一樣,也是棟小三樓。看招牌是一家小旅館。
麻子也回頭看了一眼,轉過頭低聲笑罵:“這年頭,防火防盜防老王,都快成諺語了,姓王的得罪誰了?”
飯館老闆聽見了,嘿嘿一笑,給我們發了根菸,“其實吧,我也姓王,也不知道哪個倒黴冒煙兒的想出這麼句話,隔壁鄰居就老拿這跟我們兩家開玩笑。一次兩次無所謂,說多了吧,男人沒什麼,女人臉上掛不住,這不就有矛盾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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