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的傷處比較尷尬,可還是挺嚴重的,不然也不至於縫了九針,所以,只好在家休養。
這一來,一家子都是閒散人員,我心裡倒是平衡不少。
下午,牛隊打來電話,問我傷勢如何,直說要來探望一下,順便談談案子。
我同意了,讓小翠安排著‘收拾’一下,以免旁生枝節。
沒多久,一輛警用吉普開進了院兒裡,牛隊提著一個果籃從車上下來。沒想到的是,跟著同來的,除了康銘,居然還有方婷。
“含笑,快接一下。”我側了側身,算是打招呼了,然後就又趴在了沙發上。
牛隊把果籃交給徐含笑,隨口把方婷給她介紹了下,彎下腰,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打什麼官腔,坐吧。”我笑道。
牛隊四下看看,坐下後問:“上次那老爺子呢?”
“吃過午飯就回屋睡了。”我是不敢讓張瞎子跟著瞎摻和了。
牛隊摸了摸鼻子,好像有點兒恍惚,喃喃的說:“我是看出來了,你這一家子沒一個是普通人啊。”
“這話怎麼說的?”
“被老爺子說中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兒子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在澳洲讀書,談了個女朋友,已經懷孕三個月了。”牛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關鍵那女孩兒是個黑人。”
“哈……”我樂了,轉臉問徐含笑,“我一直都在想,黑人和其它淺色人種生出來的寶寶是什麼顏色啊?”
徐含笑翻了個白眼,“我哪兒知道,這你得問珍妮去。”
“嘿嘿,你知道斑馬是怎麼來的嗎?”我笑著問。
“去你的!”徐含笑啐了一口。
康銘把臉扭到一邊,憋著不敢笑。
牛隊啼笑皆非,轉移話題問道:“平常你家挺熱鬧的,人都哪兒去了?”
“百曉生看鋪子去了,夜靈她們去接一個朋友過來。”
見方婷左顧右盼,我促狹心起,衝樓上大聲喊:“兒子哎,下來吃水果咯!”
一聽有吃的,蛋蛋立刻搖搖晃晃跑了下來。
方婷一見他,立刻又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徐含笑把果籃裡的瓜果洗了拿來,看著蛋蛋狼吞虎嚥,方婷神情越發糾結。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他……他真是……”
“真是什麼?”牛隊問。
“說點旁的吧。”我斂起笑,問:“案子怎麼樣了?”
牛隊神色一整,眉頭微微皺起,“旅館冰櫃裡的三名死者,被證實是旅館老闆王伯榮一家三口。不光是黑木三郎偽裝假扮王伯榮,我們還在二樓的一個房間,發現了假髮、液體矽膠和一些叫不上名目的東西。我們詢問過附近的鄰居,就在前天傍晚,還有人見過旅館老闆娘。
種種跡象表明,黑木三郎和安騰信子不但有高超的電腦網路技術,還有高明到神乎其神的偽裝能力。我懷疑他們並不是單純無目的的殺害王伯榮一家,而是這兩口子的身形、身高,和男女兇手極其相似。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是有預謀的殺死王伯榮一家,目的是假扮王伯榮兩口子,鳩佔鵲巢,把王家旅館當成據點。”
康銘感慨的搖著頭,“這兩個人何止是高智商,簡直是……簡直是無法無天,囂張至極。”
“他們有囂張的資本。”我嘆了口氣,拿過桌上的煙盒丟了一根給牛隊,自己也點了一根。
牛隊點著煙,點著頭說:“的確,外形可以偽裝,可要想不被人識破,還得有和穆棉一樣神乎其神的語言模仿能力,以及強大的心理素質和對事物敏銳的應變能力。
經過調查,王伯榮家和鄰里的關係都很普通,或者說不怎麼好,兇手肯定也是提前瞭解到這點,才會確定目標。如果說不是你們循著特殊的線索找上門,他們很可能瞞過所有人。”
我搖頭:“不,沒有我們,他們一樣會被戳穿。那個王小希,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
“王小希對於兇手來說,是意外中的意外。從王伯榮一家的死亡時間來判定,兇手是一個星期前,殺死他們,並取而代之的。在那之前,相信兇手已經在旅館住了相當的一段時間,目的是為了理清王伯榮一家對外的人際關係,並模仿他們的語言行動。”
牛隊長把手在桌上反叩了幾下,“王伯榮的女兒王小蕊,因為談了個男朋友,以補課為理由,一個月沒回家。兇手萬萬沒想到,這個他們透過照片瞭解到的王小蕊,會和王伯榮的弟弟、王仲南的女兒王小希有七成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