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下一刻,小警員和肖明芳的傷口裡同時飛出一道血箭,雙雙直射我前額。
一陣灼熱和冰冷在靈臺相聚相纏後,胡豔麗說:“可以了,他日你助我渡劫,今日我借胡家之名予你陰陽狐符,從今以後,七十七路野仙不說聽命於你,也要給我胡家三分顏面。妖狐伏誅,要破什麼五仙法我是幫不上忙了。對付其餘四邪的法子我已經教給你了,留下九狐將予你通風報訊,我就此去也。”
“你上哪兒去?”我急著想拉住她,卻苦於無處尋覓。
半晌,耳邊又傳來她咯咯嬌笑:“你捨不得我?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我頓了頓,說:“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你,我們是朋友嘛。”
“哈,怪不得七大奶奶說你是傻子呢。”胡豔麗吃吃笑了一陣,聲音由媚轉柔:“世間聚散本無常,卻是無常看不開。七爺,保重。”
話音一落,我只覺得身子一輕,耳畔再沒了她的動靜。
“陰陽狐符!”肖明芳吃驚的瞪著我道。
“什麼?”肖老道驀地站了起來,“胡家的人來了?”
肖明芳像是想說什麼,剛一張口,忽然,四面八方傳來一陣“咔哧咔哧”的聲音。
這聲音其實不算大,可因為安靜,所以聽起來很清晰,像是有成千上萬對細小的牙齒,在同時啃咬著硬物發出的一樣。
“來了!芳兒回來!”肖老道張劍出鞘,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勢。
想到一會兒要辦的事,我附在立花正仁耳邊耳語了幾句。
“不是吧?”立花正仁看了看肖老道手裡的鐵劍,“你要我,去糾纏他和女道士?他們的劍是真的,他們,砍我怎麼辦?”
“讓他砍!”我果斷衝他點點頭。
“嗯!”
立花正仁悲壯的用力點頭,然後揹著手向肖老道父女走了過去。
走到跟前,卻掏出一方手帕:“肖散人,我來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吧。”
此刻天色已黑,四周的啃噬聲越來越大,一眾警察都悚然起來,膽小的都鑽進了警車裡。
即便原來膽子大,抱著看西洋鏡的心思瞅著我們的警員也都跟著往裡鑽。
感覺一陣濃烈的腥風捲來,我急忙併攏二指按著眉心,大聲道:“在下謝安,無意冒犯,只請灰家仙靈現身一談!”
喊聲一落,周遭的啃噬聲竟全都停了下來。
正當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村頭竟然緩緩走出一個臉色煞白,兩腮卻紅豔似血的紙人!
這紙人穿著彩紙糊的衣服,扭著腰‘咔嚓咔嚓’的來到了曬場,一雙墨筆點畫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居然“唰”的在眼眶裡轉了一圈,開口說道:“你不是胡家的人,卻和胡家有牽連。你要和本座說什麼?”
我上前一步,衝紙人抱了抱拳,按事先準備好的措辭說:“謝安借胡家之名拜見仙靈,有兩件事要據實相告。一,今有世間妖人借五仙之名作法,並非誠心助仙靈脩行,而是居心叵測,別有用意。仙靈睿智,應該知道無論食屍還是食靈都屬惡修。惡修者,即便得一時精進,卻是得不償失。”
話音稍頓,黑暗中立刻傳來一陣‘吱吱’的細微聲音。
片刻,紙人再度開口:“本座當然知道那人居心叵測,本座問你,如果本座應承你不再和那人虛與委蛇,你能給本座什麼好處?”
我心說老鼠就是老鼠,靈智終究是不如其它。
我剛要按之前想好的開口,忽然間,就聽一聲炸雷般的呼喝:“妖孽,哪裡走!”
緊接著,就見一把閃著寒光的鐵劍凌空飛至,當頭刺入了紙人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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