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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陰陽狐符

一干警察都看的新奇,不明白老村長扎座紙房子幹什麼。

牛隊忍不住過來小聲詢問。

老白說:“真正的扎紙匠人可不單只是售賣紙人紙馬那麼簡單,正所謂扎紙匠,點鬼彩,扎來鬼紙祭陰陽。這當中的事可玄著呢。我對這門道懂得不多,只知道老爺子從開始破竹篾就沒再說話,閉口扎紙,怕是要請神君相助了。”

“灰家仙?”牛隊問。

“靠,都說了是請神君,灰家哪來的神君?”老白不屑道:“七十七路野仙裡,狐黃白柳灰五仙說是魁首,灰仙卻是受抬舉了。老鼠能得道的並不多,就算有些道行,也難成大器。之所以把它們列在五仙之末,是因為這東西夠多、夠賊。”

我忍不住道:“照你這麼說,白家豈不是更徒有虛名?我都沒聽說過有刺蝟成精。”

“可別瞎說!”老白瞪了我一眼,“五大仙家裡白家可還排在常家前面呢。刺蝟能成精的是少,可一旦有了修為,那可都是高法的很。”

“老村長,幹什麼呢?”立花正仁忽然指著前方問。

順勢一看,就見李村長抱著竹篾和一卷白紙,竟然走進了那座紙房子,而且還從裡邊把兩扇對開的紙門關上了!

我看了看時間,猛一拍腦門:“日,把最要緊的事忘了!”

“什麼事?”牛隊問。

我左右看看,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牛隊長聽完一臉糾結,“你不早說?現在哪兒找去?”

我也是急了,按照胡豔麗的交代,找到黃、白、柳、灰五邪後,都要先試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談不攏才開打。別看只是邪修的精怪,在它們看來,普通人是沒資格和它們交談的。所以胡豔麗叮囑我,要找一雙童男女的血來畫符。肖老道父女倆跟著一摻和,我把這茬給忘了。

見我著急,牛隊看了看立花正仁和老白,搖搖頭,揹著手走到一干警員堆裡。

不大會兒,把一個漲紅了臉的年輕警員帶到我跟前,衝我點了點頭。

“耶?你還是小處男?”老白喜笑顏開的小聲說道。

小警員的臉更紅了。

“沒事兒,我也是去年才告別單身。”

老白安慰了小警員一句,回頭道:“那童女呢?”

我們對視了一眼,下一秒鐘,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肖明芳。

因為要對付的是老鼠精,所以這趟來的警察都是男的。

說到附近的女人,好像只有這一個了。

肖明芳似乎感應到我們在看她,轉過頭和我們對視一陣,居然起身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你們看我幹什麼?”肖明芳冷冰冰的問。

我又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我咬咬牙,衝她抱了抱拳:“肖散人,雖然之前我們稍有誤會,但眼下為了對付妖邪,還請你不計前嫌,以大局為重。”

肖明芳看了我一會兒,點點頭,“我明白。”

我見她態度比先前緩和,抿了抿嘴唇,一咬牙說道:“肖散人,你還是不是童女?”

肖明芳臉驀地一紅,細眉挑了起來。

我心說完球,當著女道士的面問她是不是童女,和直接問她是不是處有什麼區別?

她不發飆才怪了。

沒想到肖明芳只是蹙了蹙眉,隨即冷冷問道:“你要作什麼法,竟然要用童女血?”

見她臉上紅暈未消卻一臉的正氣凜然,再看看不遠處的肖老道,我一時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說。

肖老道一直自命不凡的說自己是正派道宗,我要跟他女兒說,我要畫狐符,她能同意嗎?

我正猶豫呢,肖明芳卻‘倉啷’一下把隨身的鐵劍拔了出來,順手在左手腕上拉了一劍。

她把割傷的手腕伸到我面前,依舊冰冷道:“就算你用的是邪法,目的卻是誅邪,既是存心良善,那就儘管拿去。”

看著猩紅的鮮血把皓腕映襯的欺霜賽雪,我不禁對這年輕的鐵劍女道士大增好感。

“還有他!”我指了指那個小處男警員。

肖明芳上下打量他一眼,轉而對我說:“用童男女血作法,你果然是邪魔外道。”

嘴裡這麼說,手中鐵劍卻是一揮。

“哎喲!”小警員手背上立刻被拉開一條口子。

我顧不上多說,忙按照胡豔麗教的,雙手同時捏起法印,一手指天,一手頂在自己的眉心。

此刻,耳邊傳來胡豔麗唸咒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