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旺盛的老鬼還在屋子裡和女人做著那回事,開始有男人三三兩兩的走進院子。
這些人都穿著當地人的衣服,吊兒郎當的活脫脫就是當地的農民。但是,我們卻都覺察到了這些‘農民’兄弟的身上,個個都帶著危險的氣息。
這些人都只是隨便瞟了我們一眼,就和同來的或者後來的夥伴有說有笑,對屋子裡旖旎的聲音聽而不聞。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有些後來的,只能待在外面。
老鬼提著褲子從屋裡出來,看著這些人皺了皺眉,忽然,猛地一抬腳,把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踹倒在地,厲聲道:“媽了個巴子,這才放養了一年,就不會做狗了?”
他指著我們,向其他人訓斥道:“不知道招待人啊?”
事實上當他踹倒那人的時候,就有幾個女人快步走到我們四個身邊,低著頭,卻杏眼含春的斜睨著我們。
我皺著眉把她撥到一旁,對老鬼說道:“看來我們不該來這兒。”
“等會兒!”老鬼一擺手,向那個剛爬起來的漢子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要你們做的事都做了嗎?”
那人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老鬼也點了點頭,邊往外走邊大聲道:“麻子,你們都跟我來!”
一路來到村尾,就見河裡停著一艘不大不小的貨船。
老鬼直接上了船,進了船艙,才回過頭,又用那種癲狂的眼神盯著我說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以為這裡都是些什麼人?以為我在做什麼?”
我說:“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不殺陶先生了?”老鬼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會兒,忽地哈哈大笑,“你以為我只知道搞女人?哈,你在那種地方待一年試試?整天對著那些臭屁股,不想女人才怪!你們現在想走,我絕不攔著,可我得提醒你們,就憑你們那幾根破槍,能成事就見鬼了!這裡是金三角,這條河就是湄公河。想要在這裡搞到真正的槍,除了找駱家,就只有我才有!”
我和陳發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衝老鬼點了點頭,拉了把椅子坐了,問他:“你的槍呢?”
“現在去拿!”老鬼揮了揮手,貨船隨即發出啟動的聲音,緩慢的駛離了河岸。
兩個女人端了茶水和果籃進來,不大會兒,又端來了炒菜和白酒。
老鬼抓起一瓶白酒,一口氣灌了半瓶,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他們知道我的口味,這可都是地道的中國菜。吃飽喝足,拿了槍,明天就去做你們要做的事!完事之後,人你們帶走,其它的就不干你們的事了。”
“呵,老鬼,你真是變了。”麻子搖著頭給自己倒了杯酒,和他碰了碰。
我看著老鬼就反胃,本不打算動筷子,但是忽然間,身子沒來由的一陣發冷。我下意識的抓起酒瓶喝了一口,可短暫的辛辣並沒有帶給我任何的熱度,反而越來越冷,同時像是有幾百上千只的螞蟻鑽進了骨頭,在裡面緩慢的爬動。
老鬼又喝了一大口酒,又用那種癲狂的眼神看著我,片刻,從身上摸出一個小塑膠袋丟在我面前。
“這是什麼?”看著袋子裡草灰一樣的粉末,我不禁問道。
老鬼說道:“姓駱的小子給你下的可不是一般的藥,那東西一次就會上癮,喏,拿去頂頂吧。”
我一下明白袋子裡是什麼了,感覺酥麻入骨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又驚又怒。
陳發等人也都大驚失色。
我抓起袋子,丟回到老鬼面前,一口氣灌了半瓶白酒,想到甲板上透透氣,哪知道兩條腿竟然軟的像麵條一樣,扶著桌子才勉強哆哆嗦嗦的站起來。
“安子……”陳發和麻子同時起身,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實上,我也根本沒法形容現在是怎樣一種感覺,像是得了重感冒,發高燒,渾身發冷,眼淚鼻涕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但那種骨頭被萬千蟲蟻‘噬咬’的感覺是任何病痛都比不得的。讓人恨不得扒開皮肉,把骨頭抽出來,泡進水裡用鐵刷子用力的刷。
我強撐了一會兒,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也沒有絲毫的好轉。痛苦之下,猛地扯掉上衣,癱坐在地上,抱著肩膀瑟瑟發抖。
立花正仁走到我面前,吃驚的看著我,小聲說:“我以前受傷的時候,很痛,所以試過這東西,我們,應該沒這麼大反應的啊?”
“邊兒去!”我硬是推了他一把,卻見老鬼正坐在桌旁,手裡提著那一小袋粉末似笑非笑的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