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牛隊,說道:“絕對安全的地方是不存在的,與其擔驚受怕,不如今晚就把這件事解決掉。”
周信蹙眉道:“我也想,但是攝取生魂需要時間,我沒法子在短時間內攝取五個人的生魂。”
“我能。”
周信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點了點頭,“那就好,現在我們要做的,還是得選一個有利於我們的場所。”
我問:“你的意思是……”
周信眼珠轉了轉,“刑警大隊。”
見我目光凜然,他轉向牛隊長說道:“我知道,在警察局裡擺道場可能很荒誕,或許會對警隊聲譽造成一定的影響,但是所有的鬼都對官府衙門有一定的畏懼,在警局應對李衛國,比在一些所謂的靈秀廟宇更有安全保障。”
牛隊猶豫了一下,果斷點頭,“好,就這麼定了!”
周信也沒猶豫,找出上次他背的那個帆布揹包,小心翼翼的把五個沒有臉的蠟像放了進去。
下了樓,把包搬上車,周信又道:“我們現在要去找家喪葬鋪子,準備一些必要的物品。”
我說:“那正好,去我哥們兒那裡。”
到了老白店裡,見到趙小丹,周信不禁一愣,卻也沒說什麼。
我算看出來了,這個周螃蟹,眼力絕不一般啊。
聽我把李衛國的事一說,老白瞪圓了硬幣眼:“千刀凌遲,怨氣沖天!臥槽,那能是好對付的嗎?這件事別管了,他要殺誰就讓他殺誰,別再多搭人命了!”
但是很快,他也發現這話說的有些多餘,搬了把梯子,爬上店中供奉的神龕,下來的時候,那面透骨陰陽鏡已經掛在了他的胸前,手裡還多了一把烏漆嘛黑的柺杖。
“得了,我也跟著去吧。”
我看著那根柺杖不禁好奇,“這是什麼玩意兒?”
“是雷劈木,前陣子顧牽羊寄給我的,這回正好派上用場。”老白道。
“原來也是道友啊。”周信看了看他胸口的陰陽鏡,又仔細的端詳了他一陣,“太好了,有你幫忙,又多了一分把握。”
“你要準備什麼?都從店裡拿吧。”我指了指牛隊,“他掏錢。”
周信點點頭:“生死簿、勾魂索、追魂哭喪棒、七爺的行頭、元寶香燭,多多益善。”
“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嘛?”老白愕然問道,眼珠下意識的轉向我。
周通道:“光是讓李衛國以為馬豔豔她們死了還不行,還要有陰差為他平反冤案,下面的差官不可能上來幫忙,所以只能由我們假扮。李衛國以為沉冤得雪,就能散去怨念,去陰司報到了。”
他一邊說,老白一邊點著頭,把一樣樣東西拿出來擺在櫃檯上,“定做生死簿一本,勾魂索兩根,元寶香燭多多益善。”
然後又麻利的用木棍布條捆紮了一陣,在頂頭綁了兩個小鈴鐺,把做好的東西往我手裡一塞:“給你的幡兒。”
我日……這特麼就是哭喪棒了,倒是和朱倩之前拿的那根樣子差不多。
老白一邊剪斷竹篾編成框架,一邊看著我壞笑,紮好架子,用白紙糊上,提筆在上面寫下‘一見生財’四個大字,就想把這高帽子往我頭上扣。
“我日!你有完沒完?”我急了,要用哭喪棒打他,丫這才作罷。
一應物品準備妥當,老白便拿了黃紙硃砂,和我們一起去了刑警隊。
在會議室裡,見到了醫學院的四個男生。四人見到馬豔豔,都是冷眼相對。想想看,四個人被以同樣的理由帶來,又被聚在一起,雖然不明內情,對馬豔豔腳踩幾條船的事多半已經互相印證過了。
周信小聲問我:“時間不多了,要不要現在就開始攝取生魂?”
我說:“不用,我這邊快的很。”
留下康銘安撫四個男生,牛隊給隊裡的其餘人做了簡單的部署,讓所有值夜班人員入夜後全部撤離,如有必須,先暫時挪到前面的大樓辦公。
牛隊的辦公室裡,每個人神態各異。
周信率先開口道:“整個計劃是這樣的,先由謝安攝取五個人的生魂,投入無相五祖的靈臺內。這樣,在李衛國看來,等同是五個人已經死了。然後再由假扮的陰差現身,當著李衛國的面,勾掉這五個人的名字,同時替李衛國平反。”
“如果李衛國不肯認頭呢?”老白問。
周信垂眼嘆了口氣,從兜裡摸出一把竹製的小刀,“那就只能跟他拼了。”
方婷又有些固態萌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