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的。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隔著螢幕我能看見毛啊?我說,這事兒已經不是你們警方能單方面處理的了,趕緊上報吧。讓那些專家來擦屁股吧!”
監控中清楚的顯示,當老鼠從四面八方匯聚到太平間外的走廊上時,原本上了鎖的厚重大門,居然自動開啟。
開門的原因,可以從多方面揣度。
但是,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已經可以預知了。
親人的遺體被破壞,和親人的故去同樣不能夠被接受。
現如今屍體被老鼠啃成那樣,醫院方交代不了,警方同樣擔待不起,只能是由更高層的官方出面處理。
別說處理不當了,就算是處理得當,也難保醫院不會遭到受害者家屬的圍攻。
就在太平間鬧鼠患的第二天一早,方婷打來電話……周信,受傷了。
我胡亂洗漱完,從屋裡出來。
司空小豆陪著笑衝我點頭:“安哥,早飯準備好了。”
“傻乎乎的,你用得著這樣嘛。”我忍不住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感覺有點心疼。
心疼她對殷天的付出,也心疼……我特麼有女人,幹嘛每晚要和男人一起睡?
為了不辜負小豆子的心意,我也沒急著出門。
再忙,吃早點的時間還是有的。
事實是,現如今只要能在家吃飯,我是絕不會去外面的。
立花正仁雖然表面粗枝大葉,但其實內心很敏感。
過年的時候,陳發的表現,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
這個曾經的日本黑社會不是很擅長表達感情,也不會追問某些問題。
他和人的交往,永遠都是直來直去,關心只說一次,然後就是行動。
所以,年後他和芽子就一直停留在了我們的城市,留在了隔壁。
所以,我們的一日三餐,基本上是由司空小豆和芽子包圓的。
既有濃油赤醬、色味俱全的中華美食,又有清淡的日式料理。雖然沒有大飯店的花哨,卻怎麼都比飯店酒樓吃的舒坦。
具體表現,就比如今天的早點。
鬆軟酥脆的油條、小豆子家鄉味的蒸餃、糖心的荷包蛋、一摞雞蛋餅和一小盆紅燒羊肉。
還有,味增湯、香煎秋刀魚、飯糰……以及我超不喜歡吃、立花飯桶超愛吃的日本納豆。(就好像裹了一層清鼻涕的煮黃豆,惡……)
“等會兒要出門啊?”海夜靈在我身邊坐下,習慣的靠在我肩膀上眯了會兒眼睛,“幹嘛去?”
這也是她老人家的習慣,細節可以不問,但是每天都必須要了解我大概的行蹤。
“周螃蟹受傷了,我得過去看看他。”
徐含笑剛坐下,就莫名其妙的偏過臉“嘔嘔”了兩聲。
“咦……”柳絮立刻瞪圓了眼睛,“你這是……”
海老總立刻也瞪圓了眼睛,不過卻是對著我。
徐含笑又“嘔嘔”了兩下後,喘著粗氣說:“可嚇死我了,早上又夢見老鼠了。”
“呃……”我噎了一下。
見徐小三抓起一個飯糰就啃,柳絮失望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
海老總則是單單瞪了我一眼。
一幫女人在一起,不會不八卦,所以,她們輕易就反應過來,徐小三‘嘔嘔’只是單純的‘嘔嘔’,不是那什麼。
“不要再說老鼠了,那太可怕了。”芽子一邊說,一邊把一碗湯端給立花正仁。
見張瞎子過來,忙從旁拿過一個杯子,給他倒了半杯白酒,把一條煎魚往他面前挪了挪。
張瞎子有喝早酒的習慣。
不多,一次一兩。
但是,今天卻說:“東瀛女娃娃,幫我倒滿。”
“喝太多,對身體不好。”芽子小聲道。
張瞎子呵呵一笑:“老夫昨晚做了個好夢,今天這酒是一定要喝地。”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做夢和喝酒有什麼關係,可還是示意芽子給他滿上。
我本來是不喝早酒的,但一則週末無事,二來昨天見到的情形的確倒胃口,於是也倒了一杯。
立花正仁跟著湊趣:“吃羊肉,喝早酒,是江南水鄉的特色,我要,感受一下。”
司空小豆也給殷天倒了一杯:“湊個熱鬧吧。”
本來以為,只是小酌一杯。
沒想到張瞎子一杯酒喝完,小翠竟又主動給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