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向王裁縫。
王裁縫指了指大鬍子的屍體,“是個賊,想搶我的棺材本。”
然後他又往灶臺邊指了指,“那裡有塊磚是活動的,裡邊藏著存摺和兩樣金器。”
我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鬍子夜裡闖進來,要搶王裁縫的財帛,結果王裁縫捨命不捨財,兩人拼了個同歸於盡。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看穿戴,這事兒應該是天冷的時候發生的,怎麼過了一夏天,兩人的屍體還沒有徹底腐爛?看上去黑漆漆的,有些乾癟,倒像是兩塊人形的臘肉。
“小謝,我和你雖然沒什麼交情,卻一早看出你和玄門道家有緣。”王裁縫指了指我手裡的鐵尺,溫和的說道:“這把量天尺,連同那兩樣金器,就送給你了,只是我存在銀行的錢卻不能給你。”
我急忙擺手,“不不不,我可不能要你的東西。”
開玩笑,就算窮死也不能惦記孤老頭子的棺材本。
王裁縫微微搖頭,“你聽我說,我孤身一人無兒無女,但年輕的時候,娶過一個老婆。雖然我們離了婚,可在這個世上,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離婚後,她回了東北老家,之後我們就沒聯絡了。我想託你幫我把這些年的積蓄轉交給她。”
我不是個感情豐富的人,聽了老裁縫這番話,卻也有點心酸,點頭答應下來,又問他要了他老婆的聯絡地址。
在王裁縫的堅持下,我把爐灶內藏的存摺和兩樣金器找了出來,是一條女式的金項鍊和一個金鐲子。
王裁縫讓我務必收下首飾和那把鐵尺,我有些想不通的是,他說鐵尺是一早就和我的衣服放在一起的,本來就是打算送給我的,還說鐵尺與我有緣,讓我把它帶在身邊,定有大用。
說完這些,王裁縫輕飄飄的走出廚房,消失在了煙雨中。
我隨後報了警,接受了警方的詢問。
我只說自己是來拿訂做的衣服,按照王裁縫的交代,把鐵尺以及存摺和首飾的事瞞了下來。
王裁縫和他老婆已經不存在婚姻關係了,我說實話,警察們絕對不可能相信。不瞞著,老裁縫一輩子的積蓄肯定得連同他的房子一起充公。
我說的含含糊糊,警察們自然有所懷疑,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的確沒幹什麼違法的事。
老白知道這件事以後,把鐵尺拿在手裡仔細看了半天,說:“這可不是普通的尺子,這是量天尺!”
“量天尺?”我好像聽王裁縫也這麼說過,“幹什麼用的啊?”
老白咂吧咂吧嘴,“古人常說無規矩不成方圓……”
我見他擺出一副說書人的架勢,急忙打斷他,“有屁快放,別拉長秧子。”
“靠,你這人越來越沒勁了。”老白氣得翻了個白眼,“尺子當然是用來量尺寸的,和圓規一樣,是準確的象徵。有了尺,才有精準的刻度,所以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尺就代表著規矩!
量天尺本來是古代衙差用的兵器,用來緝拿犯人,又不會把嫌犯砍死,因此也是法度的象徵。據說量天尺不光能打人,而且還能打鬼!”
我點頭,“這點我可以證明,大鬍子就是被它打沒的。”
老白把鐵尺還給我,說:“我聽我爺說過,普通的量天尺能夠打鬼,如果被道門中人拿來做法器,就更加具有神威了。據說是能夠根據鬼生前死後所犯的罪行,自行發揮威力。如果是好鬼,被量天尺打中,最多被轟開,如果是十惡不赦的惡鬼,一尺就能把丫打的形神俱滅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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