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王裁縫對你說的那番話來看,他應該是深藏不露的玄門中人。根據警方的調查結果,王裁縫和大鬍子死了半年左右。半年多,量天尺一點鏽跡都沒有,這說明它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玄門法器。”老白推斷道,接著,又說了一些量天尺的其它功用。
我仔細看了看鐵尺,外表和普通的尺子差不多,刻度剛好是一尺。因為常年被摩挲,烏黑鋥亮,泛著特殊的光澤。
由於是生鐵打造,拿在手裡很有分量。撇去打鬼的能力不說,用來防身還是很不錯的。
我問老白:“兩人死了半年多,屍體怎麼沒爛啊?還有,大鬍子死後,他的鬼還要砍王裁縫,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常說的生死冤家了。”老白說,“大鬍子用匕首刺死王裁縫的時候,被王裁縫用鐵鉤子砸死,兩個人同歸於盡,心裡都憋著一股子怨氣,死後還不斷的你砍我,我砍你。
王裁縫算到你會來,所以借你的手,把大鬍子徹底幹掉了,等於是你替他報了仇。至於屍體不腐,一方面是爐灶前本身就地火充盈,另一方面是兩人自身的怨念導致。”
我讓老白託他做警察的二舅幫忙,按照王裁縫給的地址打聽一下他前妻鄧小云的下落。
鐵尺我留下傍身,兩件金首飾還是連同存摺一起給鄧小云的好。
禮拜天我沒出去拉活,準備好好歇一天,明天去公司報到。
換上王裁縫做的西裝,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再次讚歎王裁縫手藝不凡,這身西裝可是比所謂的大品牌體面多了。
我正臭美呢,猛然間就見穿衣鏡裡多出一張刀削斧剁般的男人臉!
“我艹!”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縱身跳到一旁,轉過身,看仔細那人,立刻就愣住了。
倏然出現在我家裡的,居然是在監獄裡自殺了的刀手——螳螂!
別看這傢伙瘦的像柴禾棒,可三角臉上橫肉倒生,活著的時候就帶著一股子煞氣,做了鬼,更顯得陰森冷狠,讓人不敢靠近。
“你果然能看見我。”螳螂咧了咧嘴。
我強作鎮定,走到一旁,把鐵尺拿在手裡,膽氣壯了些,“你來我家幹嘛?”
我和螳螂只在一個監室裡待了三天,他就自殺了,兩人實在談不上有什麼交情,更加沒什麼仇。
螳螂又咧咧嘴,“是老陳讓我來找你的。”
“老陳?哪個老陳?”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說他叫陳將。”
“靠!”我一蹦三尺高,也顧不上螳螂是鬼了,上前一把揪住他,“那狗東西在哪兒?快帶我去找他!”
雖然老白猜測陳將就是僵王將臣,我還是對他半點客氣欠奉。老子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就被丫變成殭屍了呢?!
螳螂搖了搖頭,“他說你一定很想找他,但他很忙,沒時間見你。事實上,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冷靜下來,鬆開他,坐回沙發上點了根菸。
螳螂是鬼,能和鬼接觸,老陳果然不是普通人,他要真是將臣,我還真不敢跟他死磕。
我問螳螂:“他讓你來找我幹什麼?”
螳螂搖了搖三角腦袋,表情有些糾結,“你也知道,我是被判的無期。本來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結果自殺以後,卻還是隻能在崗子樓附近遊蕩,和坐牢沒有區別。
今天早上老陳找到我,說我如果想要徹底解脫的話,就必須來找你,聽從你的吩咐,否則,就只能永遠待在崗子樓。”
“他說你就信?”我詫異的看著螳螂,這傢伙不像傻子啊。
螳螂更加糾結,“事實是,我一答應來找你,馬上就能離開崗子樓了。我本來想去別的地方,可一動心思,就又回崗子樓了。我只有按老陳說的做,才能離開那鬼地方。”
我聽得一腦門子黑線,“你來找我,就是來聽我使喚的?”
“好像是這樣。”螳螂苦笑,“老陳說,你一定會懷疑我的動機,但是你有辦法證明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
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手裡的鐵尺。想起老白說的量天尺的功用,於是起身走到螳螂面前,把鐵尺伸到他眼前,“你保證你剛才說的都是實話,然後試試看能不能抓住這把尺子。”
螳螂照做,果然握住了鐵尺的另一頭。
量天尺作為法器,代表著法度、規矩,如果鬼撒謊,別說是抓尺子了,輕輕一碰就會被量天尺所傷。
可證明螳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