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夜靈的呼喚聲,我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奮盡全力從地下鑽出來,立刻有一個柔若無骨的身體投進了我的懷抱。
上面仍然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我拍著海夜靈的脊背,“別怕,有我在呢。”
海夜靈的身子明顯一震,接著,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機先前扔在大奔上了,口袋裡的其它東西也都不見了,想找個打火機照明都不行。
我伸手摸向海夜靈腰間,只一碰到她衣服絲滑的布料,心裡就一陣冰涼。
她又不是藍蘭,就算衣服上有口袋,也不會放什麼零碎。
我輕輕拍了拍海夜靈的肩膀,“夜靈……”
剛喊了一聲,就覺得她在我懷裡又是一震。
不等我繼續往下說,一雙薄薄的嘴唇便堵住了我的嘴。
女人柔軟的身子像是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
隨著身體的摩擦,我心頭的火也逐漸熱切起來,開始熱烈的回應。
這一刻,什麼身份地位,貧窮富貴,全都被拋到了腦後。
黑暗中,只有一男一女激烈的纏`綿。
唯一讓我感到不適的是,隨著兩人舌頭的糾纏,一股淡淡的腥澀味道不斷鑽入我的口腔、鼻腔。
剛開始我也沒多想。
這一次的經歷實在怪異的離譜。
我甚至沒看清海夜靈開的跑車撞到了什麼,就昏迷了過去。
而且,我的昏迷似乎還有被人補刀的嫌疑。
醒來後,我居然被關進了棺材裡。
這一切都那麼的不可思議。
或許,我昏迷了很久。
海夜靈也在這未知的空間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就算是美女,兩天不刷牙,口氣也絕不會好到哪裡去。
漸漸的,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隨著兩條舌頭的攪拌,兩人嘴裡積聚的液體越來越多。
這時,那種鹹腥的味道更加的濃烈,竟然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吮`吸死魚身體裡腐臭的汁液。
終於,兩人的嘴分開。
一隻略顯冰冷的小手順著我的後背滑下,從我的皮帶裡插了進去。
在後股按捏了兩下,貼著側腰滑到了前方。
黑暗中,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用力將懷中的女人推了出去。
“你不是海夜靈!”
我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止不住的顫抖,顫抖中夾雜著無比的怒火,“你是張蕾!”
我是那種堅信手快有、手慢無的男人,和張蕾在一起沒多久,就死纏爛打的把她弄上了床。
那時,她還是第一次。
兩人在一張床上睡了三年,我太瞭解她的每一個習慣了。
特別是她在我身上養成的習慣。
或許其他女人也會有類似的動作,但按捏的次數、力度,接下來動作的流暢,不可能完全一樣。
那實在太熟悉了。
我可以肯定,面前這個主動投懷送抱,熱情似火,嘴裡卻帶著一股腥臭味的女人,就是背叛了我的張蕾!
“小安,你還要不要我了?”女人開口問道。
我如遭電噬,雖然心裡已經認定了她的身份,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還是忍不住百感交集。
“小安,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找別的男人了。”張蕾說著,身體再一次貼了上來。
剎那間,入獄前,在孟剛公司那一晚的一幕幕閃過腦海。
我怒不可遏的狠狠將她推開。
我在黑暗中喘了半天粗氣,怒火漸漸平息下來,“張蕾,直到出獄前,我還在試著想說服自己,如果你還肯回來,我會努力忘掉那一晚看到的一切,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們還會按照以前的規劃,結婚,生子,一起帶著我們的孩子去旅遊,看著他長大,看著他成家立業,然後我們像所有的老人一樣相濡以沫,到死也會安放在同一個骨灰盒裡。
事實是,你早就離開了那個家。而我,也沒辦法忘記那一晚發生的事。
張蕾,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忘了吧,我真心希望你能找到一個疼你的男人,能照顧你一輩子的男人。”
“小安,原諒我,再原諒我一次。”
張蕾哭道:“我發誓,絕不會再背叛你,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