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陪xiǎo魚離開上海,xiǎo刀給自己找了兩條理由,第一,他不想拒絕這個善良而清純的nv孩子的任何要求;第二,他覺得xiǎo魚說得對,是該給馬六一點激勵了,現在上海的局勢那麼複雜,如果馬六還是整天將jīng力放在xiǎo魚母子的身上,的確對馬六相當不利。
xiǎo魚的體力依然不太好,走走停停,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xiǎo刀趕緊將隨身帶著的茶壺遞了過去。
接過來,輕輕的喝了一口,xiǎo魚表情溫和,向xiǎo刀微微點頭笑了笑,道:“xiǎo刀,太麻煩你了!”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答應過馬六,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xiǎo刀漠然道,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溫柔。
xiǎo魚突然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會恨我嗎?”
“不會。”xiǎo刀道:“其實他是一個聰明的人,只是少個人給他壓力和點拔,我想他一定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搖了搖頭,xiǎo魚輕聲道:“其實我真的不想離開他。”
xiǎo刀黯然,也嘆氣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沒想過,先去寺院上香還願吧,這山上有個得道高僧,和我特別有緣,對我也格外的好,我想,也許他可以指引我一條明路。”xiǎo魚突然微微一笑。
xiǎo刀一怔,微微皺眉,卻沒有反對。
xiǎo魚看了看寶寶,後者在xiǎo刀的懷裡睡得十分香甜,xiǎo魚露出一絲母xìng才有的笑容,道:“要不我來抱一會兒吧?”
“還是我來吧!”xiǎo刀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xiǎo魚在前,xiǎo刀在後,一起繼續朝山上走。
山頂青煙嫋嫋,看著一邊的菜地,再看看那無名寺的山mén,xiǎo刀愣在原地,皺起眉頭道:“你說的就是這裡?”
xiǎo魚表情竟變得有幾分肅穆,鄭重的點點頭道:“走吧,我們進去。”
xiǎo刀下意識的有些警惕,總覺得這寺院中似乎隱藏著一位高手,這是一種潛意識的感覺,而這個高手給xiǎo刀的感覺就是根本不能對抗,那幾乎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就算他手上拿著槍,他依然沒有半分勝算。
這種感覺很奇怪,可真正跨過山mén,xiǎo刀卻又覺得剛才那種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祥和,帶著濃濃的佛家禪機的味道。
入目處,一位八十歲左右的老和尚坐在大殿的外面,手中拿著一本不知名的經書,正看著xiǎo刀和xiǎo魚,這老僧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道:“貧僧昨夜做了個夢,便知今日有故人來訪,沒想到卻是施主來了,不過算算,也是該來了!”
xiǎo刀一怔,心裡一驚,突然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這種感覺幾乎是下意識的,原先種種執念,只看了那老僧一眼,便即覺得心中平靜不波。
xiǎo魚臉上也帶著祥和的笑容,雙手合一,緩緩道:“大師神機妙算,讓晚輩敬仰,今天專mén過來還個願,稍後還有些事情想要請教大師!”
那無名老僧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姿勢,人卻根本沒有站起來,道:“請先去還願吧,然後在籤筒中chōu一根籤,一會兒帶出來即可!”
xiǎo魚說了聲好,讓xiǎo刀在殿mén口候著,自己則當先跨進正殿,照例捐了一千多塊錢的香油錢,上香,叩頭,跪在那蒲團之上,默默無語。
xiǎo刀抱著孩子站在大殿mén口,與馬六上次上山一樣,也對那副對聯有了興趣。
“果有因,因有果,有果有因,種甚因結甚果;心即佛,佛即心,即心即佛,yù求佛先求心。”
xiǎo刀自言自語,皺眉在那回味。
一邊的老僧看了看xiǎo刀,然後繼續埋頭看經書。
哇的一聲,xiǎo孩突然哭了起來,xiǎo刀有些急了,哄了幾句,竟不見效果,而大殿中的xiǎo魚似乎是正在祈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並沒有急著出來。
無名僧朝xiǎo刀招招手,xiǎo刀鬼使神差的將孩子抱了過去,無名僧看了看孩子,然後眼前一亮,哈哈一笑道:“好骨胳,一身富貴,稍安稍安!”
短短几個字,卻像是咒語一般,剛才還哇哇大哭的孩子,居然盯著無名僧,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xiǎo刀心裡一震,暗道邪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