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這個人最近總跟老臣提起共同擁立皇上的事情。”趙高跟二世皇帝說。
二世皇帝當時的感覺就跟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趙高從來不提矯詔的事兒,仿拂沒有那件事兒一般。李斯,你這個老混蛋,你想要挾朕?那你可是打錯了主意!皇上不是隨便可以要挾的!
“你怎麼看這件事兒呢?”二世皇帝因為抑制著內心的衝動問話的腔調怪怪的。
“這不是什麼好事情。”趙高毫不猶豫地回答。
二世皇帝挺生氣。廢話,這當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看二世皇帝在那兒生氣,趙高試探地說:“這種事得叫它結束。”
“廢話!”二世皇帝拍了案幾脫口而出。
趙高一驚,隨即喜悅湧上心頭。“李斯黨羽甚多呀。”他故意弄出意味深長的口吻。
“你做事不是挺利落的嗎?”
“老臣做事利落,完全仰仗於皇上的英明決斷。否則,老臣能做些什麼呢?”
“那倒也是。你可說是朕的眼睛,朕的耳朵,也是……朕的手!”這後面的幾個字,二世皇帝咬牙切齒地說出。
“那,老臣就放膽去做?”
“朕給你做主!”
左丞相李斯、右丞相馮去疾、將軍馮劫等就被下了獄。“我要見皇上!”李斯咆哮。就有人前來威脅:“老傢伙,當心夷你九族!”李斯就軟了下來,說:“那麼,讓我見一見趙大人。”答覆是:“趙大人想見你的時候自然你就見到了!”痛哭流涕的李斯不斷大笑他笑什麼呢?
得到馮去疾、馮劫在獄中自殺的訊息,趙高喜得在屋內直轉圈兒。還剩下一個李斯了,任我宰割的羔羊!
陳勝、吳廣在大澤鄉起義,攻城掠縣。得知這十萬火急的軍情,趙高開始也是一驚。但隨即他鎮定下來。地方官員自然會拼死剿滅。不為朝廷為自己,也會拼死剿滅。
但是,隨即又傳來訊息:陳勝、吳廣所向披靡,劉邦在沛縣起義,項梁又起義會稽郡。匪勢在迅速漫延。趙高有些害怕了。二世皇帝要是知道這些訊息會不會怪罪於我會不會寬恕李斯甚至起用他?到那時我的頸上人頭還能呆在那兒嗎?這個時候殺掉李斯?他的那個做郡守的兒子正和亂匪作戰,殺其父,有可能使他背叛朝廷。還是暫且不動為好。但是得看管好。讓他的兒子都心存希望。
當李由戰死的訊息傳來時,趙高竟然輕鬆地微笑了。他去見二世皇帝。他跟二世皇帝說:“最近各地亂匪不止,老臣頗懷疑是李斯的黨羽縱匪作亂,給皇上施加壓力。因此,早除李斯,可揚威天下。”
李斯究競是與眾不同啊。殺不殺他朕也是很猶豫,所以從沒催促趙高。趙高也是怯手,否則,依趙高這人的秉性還不早料理了?朕猶豫是猶豫但可從沒阻止呀?況且有些事情不能讓皇上說得很明確才去辦。
“匪情有多嚴重?”二世皇帝冒出了這麼一句。
趙高一驚。他不和我研究李斯他和我研究匪情。“其實匪情不足為慮為慮的是怕有人和他們勾結或者利用他們來達到個人的地位。”趙高說他邊說邊觀察二世皇帝原來二世皇帝並不是真的關心匪情。
“你是說要儘快除掉李斯?”二世皇帝直截了當地問。
趙高假裝想了會兒,答:“是。”
“什麼刑?”
“車裂!”
其實車裂李斯時他啥動靜沒有。但是全咸陽的人都聽到了一種哀嚎。
“這回你遂心了?”趙高來見二世皇帝,二世皇帝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
二世皇帝一定也聽見了那哀嚎否則他不能整出這麼一句。“皇上想幹什麼再不會有人阻礙了。”趙高說。很靜,聲音在很靜的空間中總是很彆扭的。
很靜,二世皇帝也感到挺彆扭。已經再沒有群臣聒噪他了。還有,那個秘密,就剩下了這一張嘴了。這一張嘴不說恐怕就只能是千古絕密。二世皇帝沒有什麼話,趙高也沒有什麼話。二世皇帝不耐煩這種尷尬擺了擺手說:“你走吧。”趙高就走了,二世皇帝就把自己擱在靜寂中。
回去的趙高,也發了好一會兒呆。難道二世皇帝有了悔意?或者他如同我一樣,有一種沒有了對手的悵惘。是的,在這朝中能夠和我趙高抗衡的人已經沒有。能夠不時地想和我趙高一樣去左右一下皇上的人已經沒有。但是匪情……
大力士持劍出去巡察,看有沒有捉了魚不納貢的。一個傢伙把一條魚往身後藏,他大步奔到那傢伙面前,那家仗哆哆嗦嗦地把魚拿了出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