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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住在咱們莊裡的客房。”

鍾離佑停下腳步問道:“是一位公子?你確定?”

五月使勁的點著頭:“豈止見過,我們還一起聊過天呢!”

聽罷五月的話,鍾離佑對這個人倒是越發的好奇了,他最是瞭解四月的,知道她素來穩重,即便是治病救人,也決計不會把陌生男子留在莊裡的。除非那是她認識並且熟悉的人。

想著,鍾離佑拉著五月加快了腳步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鍾離佑的腳才踏進門檻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只是,他萬萬想不到這人竟然會是孫書言。

見鍾離佑到來,孫書言不慌不忙的從床上起身向鍾離佑行了一禮:“書言見過少莊主。”

四月見鍾離佑皺著眉頭欲要開口解釋便被鍾離佑以手勢攔住。

鍾離佑扶住孫書言的雙手順勢替他切了一脈:“孫少爺的傷勢已無大礙,真是可喜可賀。想來也離不開我家四月精心的照顧。”

孫書言尷尬的笑笑:“自然是,我暈倒在貴府門前多虧了四月姑娘心慈人善將我撿回來救治。我本來是想著病好以後親自去拜謁莊主和少莊主的,只是我這身子一直拖沓的總有些難受,沒想到少莊主今日竟然親自過來了,真是叫書言好生過意不去。”

鍾離佑微微一笑:“沒事就好,今日家父恰巧外出辦事去了,所以還望孫少爺回家以後代替家父和我向孫掌門問個好。”

鍾離佑就是鍾離佑,哪怕是面對自己不待見的人,說話也永遠都是既能表達自己的意思,又能給別人保全了面子。孫書言也是個聰明人,他當然聽得出來,鍾離佑這番話明著是關心他的身體,暗裡卻是提醒他傷好了就趕快離開。話尾一句又足足表達了鍾離佑對孫泰的尊重及敬意,甚至還將鍾離凡傑對孫泰的友好也一併捎上了。

許久,孫書言才點點頭。

“少莊主儘管放心,我一定帶到。感謝四月姑娘連日來對我的照顧,在下先告辭了。既然鍾離莊主不在,那我便改日再來登門道謝!告辭!”

鍾離佑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孫書言從四月身邊經過時,四月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裡盡是不捨,孫書言同樣依依不捨得看著她,但最終還是邁著腳步離開了。

鍾離佑無意識的向他們看了一眼,心裡隱約感到了什麼,但有五月在場,他也不好多問些什麼。

直至傍晚時分吃過晚飯後,月亮爬上了樹梢,四月才輕輕的叩響了鍾離佑書房的門。

“少莊主,四月求見。”

此時鐘離佑正在書桌上練字,他見硯臺中餘墨已不多便喚了四月進門。

“來得正好,進來為我研墨吧!”

四月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走到鍾離佑身邊,垂直的站在桌前,舀了一勺清水滴進硯面裡,又熟練的將墨汁推入硯池。

緊接著便伸手拿過墨將食指抵在墨的頂端,又將拇指和中指夾在墨的兩側,輕輕的磨了下去,只有按的時候稍微用的力氣大一些。

過了許久,四月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少莊主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鍾離佑似乎想到什麼是的點了點頭:“問!當然要問!為什麼你磨出來的墨與五月磨出來的墨區別如此之大呢?只怕她再給我研幾天,我這紙全都要廢了。”

四月這才放鬆一些笑道:“五月性子素來急促,她哪裡做得來這等細活呢?這研墨看似簡單,其實也不簡單。磨墨要慢,用力要勻,太快了打滑,便磨不下來。也多虧少莊主向來用的是極好的墨,所以我為少莊主研墨時總是細潤無聲。但無論如何,研墨時都要重按輕轉,先慢後快,且不可太用力,用力過猛便無法磨出光澤。”

說罷,四月便不再說些什麼。她自幼便陪在鍾離佑身邊為他研墨,她知道鍾離佑在習字作畫時一向是極為安靜少言的。

第四十章 四月的燕窩

隨著月亮升高,三更天都過去了,鍾離佑才放下毛筆返回房間。四月轉了轉自己痠痛的手腕,一語不發的跟在鍾離佑身後隨他一同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鍾離佑也不著急入眠,而是十分隨意的靠在軟榻上,左腿耷拉在地上,右腿連同鞋子一起屈膝踩在榻上。鍾離佑看了看四周以掌力吸過一本書拿在左手,右手則放在了右膝上。

看上去這少莊主真是好生愜意。

但這四月可就沒他那麼舒服了,她屈膝跪倒在鍾離佑面前:“少莊主,四月……!”

話說了半句,四月已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