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牽著手來到了回雁閣。這回雁閣與方才的地方相比更為華麗的多,看來這江靈雀對柳雁雪是真的好。回雁閣前佇立著一座噴泉,柳雁雪伸手接了些水撣在顧懷彥臉上,竟是出乎意料的溫熱。
顧懷彥很是好奇的走到噴泉旁邊接了一些水捧在手裡,果然溫溫暖暖的,頗為舒服。柳雁雪衝他微微一笑:“這噴泉裡的水是可以為你驅寒的,你喝一些試試便知。”
顧懷彥點點頭接了一捧水喝進腹中後只覺自己身體開始逐漸變熱,手腳也不似原先冰涼,整個人好像抱著小火爐一般溫暖舒適。他很是好奇的向柳雁雪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雪神宮周圍皆是一片死寂,可為何這宮殿之內不僅可以養花種草還有這溫熱驅寒的噴泉?”
柳雁雪解釋道:“雪神宮外面雖然寒冷無比,但是宮殿裡面幾乎是與外面隔絕的,而且我們雪神宮地下與這天然溫泉相連。你還記得我們經過的那條走廊嗎?那就是出雪神宮唯一的路,也是冷與熱的交界處。”
“原來如此。”繼而他又連續接了幾捧水喝下去。
直至喝完了泉水,二人慢慢的向回雁閣走去,樓閣之間被雪花狀的玉石環繞著,潔白而澄澈。飛簷上鑲刻著一個個貌美多姿的女子,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似是隨時都可以跳出牆壁騰空而去。
不多時,顧懷彥的目光便被牆壁上的題字吸引了過去,看著看著便忍不住唸了出來,“夭桃花清晨,遊女紅粉新。夭桃花薄暮,遊女紅粉故。樹有百年花,人無一定顏。花送人老盡,人悲花自閒。”
他隨即問道,“在牆壁上題這樣一首充斥著傷感的詩,是你還是你師父?”
這個問題,饒是柳雁雪也無法給出準確的解答,“都不是!師父來時它就已經在這面牆壁上了,傳說此詩是雪神宮的創派祖師留下的,究竟是與不是也無法再去考證了。”
絮叨了一陣後,柳雁雪拉著顧懷彥的手推開了回雁閣的門,呈現在眼前的一片白色又好似初雪驟降般清麗。將顧懷彥帶到房間後,柳雁雪輕輕推開窗,窗外竟是後花園,且種植著許多顧懷彥未曾見過的奇花異草。
顧懷彥悠哉的說道:“你這地方不知道要比宗榮的威虎莊和百里川的仁義山莊好上多少倍,就是再加個雲家堡只怕也要輸在你這小小的回雁閣了。你說你住在這麼好的地方幹嘛還成天到晚的總往外跑?”
柳雁雪翻著白眼說道:“那不都是因為那個誰在外面嗎?”
顧懷彥假裝聽不懂的樣子故意繞到了一旁,柳雁雪忽然眼神閃爍著向他走了過去:“你我名中都有一個‘彥(雁)’字。而且我這回雁閣與你名中懷彥二字發音也頗為相似。懷彥哥哥,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顧懷彥這才點了點頭:“也許是吧!但我想是不是因為你師父怕你走了就不回來了,所以才取了回雁閣這個名字日日期盼你歸來?”
柳雁雪並未回答只是看著他笑道:“原先我以為你是一個寡言少語、神秘冷冽之人,但漸漸的我發現在你看似冷酷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溫熱的心。”
顧懷彥先是一愣,他不明白柳雁雪何以會對他有這樣的評價,但很快他便裝腔作勢的說道:“我又不是噴泉,我溫熱什麼?”
“哈哈……”柳雁雪被他逗樂了,捏著他的鼻子笑道:“你沒發現你都學會開玩笑了嗎?”
顧懷彥不甘示弱的捏了一下柳雁雪的鼻子:“這是還給你的。”
就在二人嬉鬧之間,雅谷晴十分興奮的走了進來:“少主,你終於回來了!”見到顧懷彥後雅谷晴有些吃驚的說道:“顧少俠……也來了。”
柳雁雪急忙解釋道:“懷彥哥哥是陪我一起回來的,你快吩咐下去今晚多做些好吃的來。”
雅谷晴“哦”了一聲繼而說道:“少主若是提早回來兩日便能見到宮主了。”
柳雁雪滿是疑惑的問道:“你是說師父不在嗎?”
雅谷晴點了點頭:“算上今日宮主已經整整離開三天了,她臨行時只說是有要事,而且不許任何人跟隨。”
柳雁雪道:“無事,反正我也不會待太久,與其相見就要分離倒不如不見的好。何況師父她老人家武功蓋世,縱是隻有一人又有誰能奈何得了雪神呢?”
聽到前半句話時,雅谷晴便已經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少主才回來就又要走,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這次可不可以將雅雅一同帶上。”
柳雁雪很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可以!”望著雅谷晴滿是失望的神色,柳雁雪忙安慰道:“雅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