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疾馳,二人逐漸出了長桓距離雪神宮越來越近。柳雁雪終於忍不住向顧懷彥問道:“方才雲夫人問你喜不喜歡夢兒,你怎麼想的?”
顧懷彥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她:“柳雁雪,你還有完沒完了?你明知道我和那夢兒姑娘相識皆是因為你,還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你很想聽我說我喜歡她嗎?”
“呦呵!”柳雁雪目不轉睛的盯著顧懷彥打趣道:“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連名帶姓的稱呼我。怎麼著,有了夢兒就不要雁兒了?”
顧懷彥轉過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才知道原來赫赫有名的雪神宮少主,竟然比我想象中還要無聊的多。”
柳雁雪追問道:“我就是這麼無聊,你知道的太晚了一些。你快說,你到底喜不喜歡夢兒?你為何獨獨誇她長的好看?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
“好,我說……”顧懷彥特地停頓了一會兒後忽而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我說我們柳少主簡直酸死人了!”無端遭到調侃,柳雁雪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她是做夢也想不到顧懷彥會有如今這副調皮可愛的面孔。
她望著顧懷彥久久說不出話來,隨著馬車一個急轉彎,柳雁雪一個不留神栽到了顧懷彥肩膀上。顧懷彥趕忙扶住她並趁機附在她耳邊說道:“我之所以誇她長得好看,是因為她長得像你。”
是的,換句話說就是因為她長的像你,所以我才覺得她好看。
柳雁雪順勢將頭靠在顧懷彥肩膀摟著他手臂笑眯眯的說道:“我就知道。”
顧懷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又知道什麼了?”
柳雁雪沒有回答而是安靜的閉上了眼睛,顧懷彥同樣是一夜未眠,不知不覺間竟與柳雁雪一起陷入了夢裡。
“不遠處就是雪神宮了,二位可自行前去!小人還要回雲家堡向堡主覆命就不相送了。”聽到車伕的聲音,顧懷彥才恍如隔世般睜開了眼。他輕輕喚醒柳雁雪:“雁兒,我們到了。”
柳雁雪在顧懷彥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二人並肩向雪神宮走去,這裡是柳雁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與外面的花花世界相較,雪神宮通體雪白的裝飾看上去雖然有些單調,但遠遠看去,這座屹立在銀裝素裹中的宮殿也頗為巍峨。顧懷彥從來沒見過這樣嵌在雪地上得地方,他難掩內心的興奮小跑著向雪神宮奔去。柳雁雪樂呵呵的跟在他身後,“懷彥哥哥,你等等我……”
越靠近宮殿,顧懷彥越覺得冷,但他的腳步卻未曾停止。柳雁雪將門口石柱上的鐵鏈拉下,“吱呀”一聲,雪神宮的大門徑自開啟。
柳雁雪向顧懷彥揮了揮手:“進來吧!”說來奇怪,進了裡面以後顧懷彥反倒覺得沒有那麼冷了。
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呈現在顧懷彥面前的又是另一番新世界。
雪白的琉璃瓦在薄弱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宮殿內部皆是古色古香的陳設,四周都種植著名貴的綠植與整座宮殿相得益彰,讓人莫名的升起一股敬重之意。
“參見少主!”
偶有經過的雪神宮弟子向柳雁雪行禮,她則對那些弟子施以微笑,完全沒有少主的架子。
走著走著二人便到了大殿前,守在門前的弟子輕輕推開了門,柳雁雪領著顧懷彥走了進去。顧懷彥掃了一眼漢白玉牆上的壁畫,最終還是將目光鎖定在那把翡翠石的椅子上。
不光是顧懷彥,就連柳雁雪也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看去,不同的是她更在意的是椅子兩側的盆栽。她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離開時,那兩株盆栽並未開花。
原本滿是綠葉的盆栽中赫然多了幾多藍色的花朵,嬌豔欲滴,甚為好看,與這大殿也十分相配。柳雁雪揮揮手將那些侍女喝退後慢慢走向那把椅子,望著盆栽中的藍色花朵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懷彥哥哥,你快來看。”
顧懷彥聞聲而來,見到那兩盆花後身體竟為之一震:“這……這不是我師父的風信子嗎?”
柳雁雪點了點頭:“我想我大概知道宇文前輩那些風信子都是種給誰的了,‘清心居士’只怕要改名叫‘傾心雪神的居士’才對!”
顧懷彥陷入了沉思,柳雁雪知道他在想什麼,“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師父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吧?”顧懷彥輕聲說道:“如果她就是師父一直魂牽夢縈的人,該是與眾不同的吧!”
柳雁雪笑著向他伸出了手:“雪神自然與眾不同非尋常人可比!你會見到她老人家的。現在……我帶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