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猶如天仙下凡,美麗至極,尊貴至極!”明知莫邪此話是在敷衍她,雲秋夢卻依舊高興的很。
因為今天不止是雲樹的壽辰,她的志南、姐夫顧懷彥、好友鍾離佑、以及久違的賀持、薛良玉都會來。她心中的遺憾便只有缺席的柳雁雪以及馬上就要離開的雲乃霆。
她的姐姐和兄長,一個今天見不到,一個即將永遠見不到。
“唉……”輕嘆了口氣後,雲秋夢忽而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們剛剛說誰要見我爹爹來著?”
雲岱朝著雲珠師徒的方向二人努了努嘴,“回大小姐的話,就是她們!”
雲秋夢這才注意到角落裡還有兩個人,見到雲珠後她當真是又驚又喜,“您、您也來了!”
“是,我也來了。”雲珠微笑著朝她點了個頭。
只見雲秋夢一本正經的朝著莫邪與雲岱說道:“這二位是我爹的故交好友,乃是我們雲家堡的上賓!我這便帶她們去見我爹,你們兩個在這裡準備迎接其他客人吧!”
“是!”二人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個字,心中的想法卻是千差萬別。莫邪緊握著長劍舒了口氣,雲岱則為他不能欣賞到劍法而嘆息。
這邊廂,雲秋夢並沒有帶雲珠去見雲樹,而是將她帶回了十七年前雲珠的閨房,這也正是雲珠希望的。
“雲鴻,麻煩你帶這位姑娘去堡中四處轉轉!”
將藍鳶支走以後,雲秋夢屈膝跪地,很是恭敬的朝著雲珠行了一個拱手禮,“夢兒給姑姑請安,願姑姑身康體健,福澤綿延。”
雲珠用一雙佈滿了好奇的眼睛望著她,“你是何時開始懷疑我的?又是何時得知我的身份的。”
雲秋夢淡淡的答道:“因為您在與我打鬥時用的是天雲劍法,在殺桂鰲閣許掌櫃時用的也是天雲劍法。您的頭上戴著祖母的白玉響鈴簪,夢兒還在桂鰲閣得到了您的玉墜子……這每一樣都足以證明您的身份!”
雲珠輕笑了一聲道:“此事果然瞞不過你!細細想來,哥哥之所以會找到墨林峰也是因為你吧?”
“是我將姑姑的玉墜子交到爹爹手上的。”雲秋夢點著頭說道。
“手上的傷還疼嗎?”雲珠輕輕的將雲秋夢的長袖向上推了推,凝神瞧著她的手腕。當日她為了救儲若水性命,於一時情急之中以玉簪傷了雲秋夢。如今看來,雲秋夢的手傷恢復得很好,連疤都沒有留下。
“多謝姑姑關心,夢兒的傷已無大礙。”收回手臂後,雲秋夢只輕輕點了個頭。雲珠趕忙伸手將她扶起,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姑姑是不是想問有關桂鰲閣許掌櫃之事?”雲秋夢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繼續說道:“我爹不知道這件事,我沒告訴他。”
雲珠輕輕搖了個頭道:“哥哥知不知道已經無所謂了,我的手上早已染滿了鮮血……”停頓了片刻,雲珠又道:“我見過許掌櫃的外甥女,她不像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可是我等了許久,都不見她登門找我報仇,可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雲秋夢微微一笑道:“姑姑是說歐姑娘嗎?放心吧,她再也不會找你報仇了。”
“你殺了她?”問這句話時,雲珠的語氣中或多或少帶著一抹吃驚。
“我雲秋夢從不濫殺無辜!不過是同她做了一筆交易而已,我受她一劍抵她舅舅一條命。”雲秋夢很是從容淡定的自口中吐出這句話。
“什麼!”雲珠先是一愣,隨即抓住她的衣袖無比關切的問道,“你傷在何處?可有留下病根?”
雲秋夢擺了擺手笑道:“姑姑不必耿耿於懷,一來我們是親人,二來是我對您無禮在先,三來……我現在很好。代您受過,也是夢兒心甘情願。”
“你的那位朋友呢?當日若非他挺身而出替你擋了一劍,只怕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回家了……”
“他也很好。”
聽過此話,雲珠一顆不安的心總算平靜下來。只見她緩緩從乾淨的地板踱步至床前,鵝黃色的紗帳,粉紅色的床單與錦被,繡著淡紅色杜鵑花的寢衣……這都是她曾經最愛的顏色。
不多時,雲珠又轉過身仔細的觀望著屋內的陳設,這些無一不刺痛著她的雙眼。舊憶剎那間席捲了她的腦海,她彷彿回到了十七年前,那個住在這裡的豆蔻少女。
雲秋夢緊跟在她身後,“這十七年來,姑姑的房間每日都有專人負責打掃,我小時候爹爹時常會帶我來這裡小坐片刻。可每次從這裡離開後他都會難過上好幾天,起初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不懂他為何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