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威虎莊與你初見的情景?你還記得嗎?”
完全是沒話找話的態度,柳雁雪也看出這一點了,只能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腦海中浮動的卻是顧懷彥將她從茶桌上抱走的畫面。
如此說來,紹康也算是功不可沒,是他一手促成了顧懷彥的醋意,是他用切身行動拉近了柳雁雪與顧懷彥的距離。
這樣的氛圍實在讓人難堪,明明相顧無言卻硬要站在一處。
有些無奈的搓了搓手指,柳雁雪抬頭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有什麼話就一次性說完吧,我的小姐妹們還在酒飄香等著我回去呢。”
不忍佳人就此離開,紹康趕忙伸出了手:“你相信緣分嗎?我遇見了一位與你面容十分相似的姑娘,我每天都會聽她唱曲兒。”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柳雁雪都很配合的表示相信:“既然如此,你還是回去聽那位姑娘唱曲兒吧!我已經有了丈夫和女兒,咱們倆之間是不可能的。”
有了自己的家庭後,柳雁雪只想和那些對自己餘情未了的人劃清界限,這樣對三個人都公平。
或許這樣的直截了當會讓紹康心中不舒服,可總比給人希望又讓人陷入失望之中好的多,趁早斷絕他的念想才能讓他去過新生活。
“我知道咱們倆沒可能,可我就是忘不了你……怎麼辦?”
這位紹公子倒也自私又實在,將心裡話全部倒了出來。即便真是這樣,你讓人家怎麼辦?難道就因為你一句忘不了而讓人家拋夫棄女嗎?
別傻了,人家根本就沒愛過你,你的深情款款在人家聽來都是廢話連篇。
果然,柳雁雪的臉色驟變,壓低聲音微微怒道:“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難道你忘記懷彥哥哥是怎麼對你的嗎?你還嫌他揍你揍的不夠狠嗎?”
紹康拍著胸脯低吼道:“那我又有什麼錯?我只是喜歡你而已,難道非要我將心拿出來給你看嗎?”
“我現在是有夫之婦,請你自重!”撂下這句話後,柳雁雪扭頭便走。
她已經後悔隨紹康來此聊天了,原以為會是一場愉快的交談,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冥頑不靈。
“你能不能不要走?多陪陪我好嗎?就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行嗎?”
不管他如此乞求,柳雁雪前行的腳步已經足以說明一切,她真是半分都不願多做停留。奈何紹康臉皮有些厚,不顧行人的指指點點而拉拉扯扯。
他知道柳雁雪的武功尚未恢復,是絕對不可能從他一個七尺男兒手中逃脫的,只要他不鬆手就可以多和她所說兩句話了。
或許紹康對柳雁雪的喜歡確實是出自真心,否則他便不必如此苦苦哀求,連為人最起碼的自尊都不要了。
可他這種人愛的實在有些自私,他們認為自己付出了就必須得到回報,否則這個世界便是不公平的。
他們常常想:我都這麼愛你了,你對我好點怎麼了?你屢次拒絕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酷無情呢?
可他們從不會想:我的愛會不會打擾到人家?人家是不是需要我的愛?我的愛是不是有些多餘?
即便紹康苦苦挽留,柳雁雪還是順利回到了酒飄香。
因為鄺芷蘿也在散步中走到了這座橋上,當她看到柳雁雪那張與自己相似到極致的臉時,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眼淚也不受控制滾滾落下,紹康當時便慌了神,急急忙忙給出瞭解釋,卻惹出了鄺芷蘿更多的淚珠。
二女擦肩而過時,鄺芷蘿出其不意的擋住了柳雁雪的去路:“原來我得到的所有殊榮,都是因為你……我果然只是你的影子。”
她的眼中並無恨意,只是有著層層疊疊的委屈。
不得不說,柳雁雪也在一瞬間愣在了原地,許久才動了動嘴唇:“他沒有騙我,你果然存在,你就是那位經常為他唱曲兒的姑娘吧!”
輕輕點了下頭,鄺芷蘿很是有禮的福了福身:“瀟湘館鄺芷蘿,向柳姑娘問安。”
轉頭看了紹康一眼,柳雁雪微笑著還了一禮:“姑娘認識我?難道他經常與你提起我嗎?”
鄺芷蘿使勁搖了搖頭,繼而便是一陣深沉的嘆息聲:“是夢兒那丫頭經常提起你,二公子也提過你的名字柳雁雪。”
直至此時,柳雁雪才憶起那段早已被塵封的往事。是了,雲秋夢曾在落魄時於瀟湘館待過一陣子。
紹康突然垂頭喪氣的走了上來:“芷蘿……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剛才的冒冒失失。”
“你應該向柳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