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一會回來一塊找。”
羅家人這會連晚飯都顧不上吃,仔細搜尋著每一家房,就在大家萬念俱灰時,一個僕人猛地想起了處遺漏的地點。
“那裡好像鎖了吧?”管家不敢確定地邊說,邊匆匆向地窖的方向走去。這是大家唯一的希望。沒有人再考慮,沒有人在猶豫……
幾分鐘後,他們看到了自己苦苦尋找,而卻搜尋無門的羅母。只是羅母的精神看起來很糟,她瑟瑟發抖,嘴裡有些語無倫次。
羅烈急忙大聲喊道:“備車,備車,送醫院。”
慌亂中,大家護送著羅母,坐上了汽車,向醫院駛去。
兩小時候,在醫生的緊急處理下,羅母終於沉沉地睡去。所有陪同前往醫院的人,長長的舒了口氣。李芳菲這才猛地想起一件事,大叫:“丫頭呢?”
瞬間,李芳菲成為了焦點,羅烈疾步走到妻子跟前:“你沒去接丫頭?”
“我以為你去了。”李芳菲一臉驚慌,幼兒園此時早已放學了,怎麼老師都沒有撥電話來?她忙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電話早沒電關機了。
羅烈嘮叨了聲:“為什麼給幼稚園只留了你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這些年,不都這樣嗎?今天的事也是個特例。”
夫妻倆爭吵著,向電梯口走去……不到五分鐘,羅烈就匆匆忙忙地折了回來:“丫頭那邊沒事,她已經被老師帶回家了。她媽去接她就好,我在這裡守著。炎,你還是去看看Heli吧,也就後面那棟而已。”
羅家父子對幫著尋找的親戚到了謝,送他們離開後,羅炎領著父親,向Heli的病房走去。
“哦,來了。”吳俊基站起身,看著推門而入的羅家父子。
羅炎走到床邊,將伏在床沿邊睡著的陳思琪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靜靜地站在了床邊。
羅洪看著這一家三口,良久也沒有開口。
夜深了,窗外又颳起了風,但是卻不再那麼涼,或許,夏天不遠了。
淚
“轟隆”一聲,春雷震耳欲聾,陳思琪猛地睜開眼睛。
羅炎趕忙伸手附在挺直背脊的陳思琪肩頭:“沒事,我在!”
雖然隔著毛外套,但陳思琪還是感覺得到了羅炎手心裡傳來的溫度,那是來自心的氣息。她側頭看著羅家父子,剛想開口喊聲“伯父”,卻住了嘴。她感到了床上的動靜,猛地轉過頭,原來Heli只是被雷聲震得打了個翻身而已。
羅洪吐了口氣,這小傢伙真的很乖。他用胳膊碰碰羅炎的手臂:“比你小時候強多了,打個雷,就不讓我睡覺。”
羅炎記不得小時的自己,為何常常下雨的日子起床時,都是窩在父母的被子裡,含笑著低下了頭。
吳俊基看了眼羅家父子和快進羅家門的母子,放輕了腳步,離開了病房,或許他們本來就是一家的。他有幾許恨,酸楚中眼前浮現出思琪的笑容,那是他最大的安慰……
。
病房中陳思琪陪著羅洪坐到沙發邊,沉默了片刻,思索著問道:“伯母那邊的情況,醫生怎麼說?”
“還好,也還好吧。”羅洪用手輕叩著沙發扶手,他也只能說還好,醫師告訴他,妻子的情況如何,要等她甦醒後,才能知道。現在的陳思琪,她應該陪著 Heli。妻子那有自己,還有其他人,他不想加重她的負擔。
羅炎的頭時不時望著病床上的Heli,雖然看不清他的睡臉,但他依然願意望向那個方向。
羅洪瞟了眼兒子,他理解,真的理解,自己在兒子小時候,也有過這樣的心情。即便現在,若兒子有什麼身體不適時,自己出門在外,都會牽掛不已。為人父母,哪個又不是這樣呢?
他再坐了會,看著時間地坐了會,站起了身:“思琪,我走了。你也到陪床上去睡一會吧。”
陳思琪跟著站起身:“爸,這裡有特護,我想……”
羅炎有些不解,他探究地看著陳思琪。陳思琪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嘴角輕抽兩下:“我想去看看……”她還是頓了頓,這才鼓起勇氣說出了醞釀許久的那個字,“我想去看看媽。”
羅炎猛地一愣,母親現在不適合見任何人,特別是自己的小東西。他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
羅洪握住了陳思琪的手:“謝謝你。”心裡說出了沒講出的後半句話:妻子對陳思琪的確很偏見,可她卻以德抱怨,知足了。年輕的一輩,的確比自己強。 陳思琪探究地望了眼大門,徵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