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每個生活環境中的人也有他們不同的生活行為準則,從各自的角度看,似乎都沒有錯,錯只錯在事情發生的最初,沒有去融合。若是可以重來,五年前,她會爭取,不會離開,現在這一切都太晚了,能做的,不是很多,但是她願意去做,願意去溝通。她也希望,將來和Helii這一代人發生矛盾時,彼此都不再逃避問題,能設身處地地換位思考,不要在自己身上導演的悲劇,在他們身上發生。過去的,她不記恨,活在仇恨裡,太累。
她站起身,主動從掛衣鉤上取下羅炎的外套,遞到他跟前:“你和……”她看了眼準備出門,回家拿Heli物品的吳俊基,接著說:“你也走吧,回去幫忙找找。”
羅炎伸手接過陳思琪遞來的外套,她變了,真的變了,她的氣度比從前更大了,她的勇氣增加了,唯一不變的,是她的善良。她是個幸運的人,能遇到這樣的女人,這或許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的安排,讓自己的痴心等待得到了回報,還意外地得到了可愛的Heli。他沒開口,只是點了點頭,深情看了眼對自己微笑的陳思琪,和一旁等待的吳俊基一同離開了病房。
兩人還未走到電梯口,就看見王奎忠走了過來。羅炎對身邊的吳俊基說了句:“可能我還得等一等,你先去吧。”
吳俊基順著羅炎的目光,看了眼王奎忠,他不是王氏前總裁嗎?難道是,因為王穎母親將Heli推下樓的事,趕來了。他微笑著對路過身側的王奎忠點了點頭,朝電梯走去。
“伯父,您怎麼來了?”
王奎忠一臉歉意:“炎,王穎她媽做這種事,真的對不起。Heli怎麼樣?”
“他醒來了,沒事。”羅炎領著王奎忠向兒子的病房走去,到門邊時,他放輕了腳步:“這小傢伙睡覺了。”
病房裡的陳思琪聽到“譁”的一聲門響,轉過頭,就見羅炎帶著個陌生的長輩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王奎忠輕聲對陳思琪說:“我是王穎她爸。今天不好意思了。”
陳思琪輕“哦”一聲,站起身,指指對面的沙發:“伯父那邊請坐。” 王奎忠徑直地走到病床邊,看著Heli的傷,嘆了口氣,回想起出門時自己與妻子大吵的事,不由內心一陣煩亂,妻子是個不識大體的人,只是一雙兒女都長大了,便將就著過了下來。這回妻子居然我行我素地到羅家去胡鬧,他越想越是氣憤難耐,輕輕嗓子:“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讓她媽過來賠禮道歉……’’
陳思琪走過來,給王奎忠遞上了杯水。她對於王奎忠所說的賠禮道歉,真的不是那麼在意,作為一個母親,她只是不希望兒子傷害,但面對並不熟識的王奎忠,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時,羅炎走了過來:“伯父,我們那邊坐坐吧。’’
二人在沙發邊坐了好一陣,王奎忠才起身告辭。他想,他得回家跟妻子談談,儘管他沒有把握,但必須說服妻子,過來道歉。女兒幫助羅炎,在患病的羅母跟前假扮夫妻的事,自己素來清楚。而今妻子知道得較晚,但她沒有權利在不問當事人的情況下,對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動手。王奎忠的眼裡佈滿憤怒,腳步不由加快……
羅炎走到陳思琪身邊,站了站:“我,回去了。”
陳思琪理解地點點頭:“路上小心點,有訊息……”
“有訊息我會給你電話的。”羅炎介面道。
羅炎離開病房,拔腿往電梯跑去,還未出電梯,他便撥通了哥哥的電話:“烈,媽找到了嗎?”
羅烈看著慌做一團的家人,頻頻搖頭:“還在找。有幾個親戚也過來幫忙了。”
羅炎喘了口氣,加大了油門,這幾年,為了母親的病,擔心她任何情況下,都有可能受刺激,連和親戚們都不大走往了,就算在本地,除了今天來的這些為數很少的親戚,大部分親戚也不知道羅母對外聲稱身體不好的真正原因。
可日防夜防,還是出了紕漏,他實在對於王穎母親的出現感到憤慨,兒子受傷,母親失蹤,現在還沒有音訊。
電話那頭,依稀傳來父親的聲音:“還有什麼地方找漏了?”
羅炎對著電話急忙問道:“媽會不會出去了?”
“不會。一樓門口一直有人—— 王伯一直在修門上的鎖,他說,只看見王穎母親走出去,並未見到媽離開。”羅烈情緒地回答道。
羅炎聽著哥哥的話,一籌莫展,但也有幾分心安,至少母親還在這套房子內,那就一定能找到。他安慰哥哥道:“媽一定能找到。我已經路上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