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錦璘聽完丙寬和丙寬娘子的敘述,興趣盎然地在紫荊村棉田上走了一個來去;又在棉花倉庫看了看堆積成垛的皮棉,真想把容詩棉抱在懷裡親上幾口;但林大磊和王二毛跟在左右,關錦璘才沒那麼放縱。
關錦璘指指成堆成堆的棉花垛子道:“關某一年多時間沒有光顧紫荊村,剛才觀看了棉田;跟丙寬一家暢談;足以真證明我家容容在林保長、王幹事配合下厥功甚偉!”
容詩棉一怔,在關錦璘背上捶了一拳頭咯咯笑道:“容容是你老婆,你竟然用如此崇高的詞句來讚美;還不叫林大哥、王小弟笑掉大牙!”
林大磊哈哈大笑幾聲揚揚手臂道:“董事長見外了,關將軍一點也沒說錯啊!用厥功至偉形容董事長那是恰入其縫,這幾年董事長在積石原百里棉田上花費的心血,被養幾個娃娃還多啊!”
林大磊這是口無遮攔,可他無意中的話語卻觸及了關錦璘和容詩棉的心中的那根弦。
不是嗎?關錦璘和容詩棉儘管近在咫尺,可是在一起同床共寢的時間卻少之其少;關錦璘這一次還是在原田紡織的激將法下趕來紫荊村的。
一來紫荊村就投身自己的職業愛好中,自己也感到十分的尷尬。
王二毛聽林大磊如此講,神情亢奮道:“林保長說得太對咧!容董事長把棉田裡的棉花全都看成自己的孩子,關將軍剛才和丙寬以及丙寬娘子暢談了;從他們的字裡行間能感覺出鄉親們對董事長的熱愛!”
一頓,揚揚手臂道:“董事長一到紫荊村,紫荊村就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丙寬一家是村中最貧困的農戶,可是您看看現在;一天就收入40元錢,再想想其他家庭什麼情狀了?”
王二毛說著手舞足蹈地指指成堆成堆的棉花垛子笑聲呵呵道:“這些棉花在容董事長運作下已經有了買主,一大筆白花花的銀子眼見就要流進紫荊村的錢袋裡了!”
……
夕陽變成一顆彤紅的大圓球,停留在西山頂頭;棉田裡顯示出一片繁忙的景象。
林大磊和王二毛過去給上繳棉花的採摘者過秤,棉花庫房這邊就剩下關錦璘和容詩棉兩人。
關錦璘凝視著容詩棉,陡然熱血沸騰;撲過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獵豹一樣在她的面頰啃咬著。
容詩棉迎接著關錦璘,同樣將他緊緊抱住。
容詩棉知道,關錦璘一年多時間沒有跟她有過房事;心中早就想得不行,便想在棉花垛子下面脫了褲子叫他吃個快餐。
但兩人畢竟是留洋博士高階知識分子,野外棉花垛子下面幹那事有失身份只好作罷。
容詩棉將抹下去一半的褲子重新提起來心中想道:高階知識分子又怎樣?本能的需求總是要滿足的呀!
問題是兩人都忙於事業,竟然把這種本能束之高閣。
從這個層面講,平民老百姓活得才滋潤;晚上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要。
現在容詩棉要補償關錦璘,兩人親吻一番;容詩棉咯咯暢笑道:“關子,容容知道你此次趕來紫荊村的目的;是不是想製造下一代?”
關錦璘滑稽地在容詩棉的鼻子上剮了一手指頭笑道:“你怎麼知道!”
容詩棉小嘴向上一呶,道:“猴子、銀子、尒達、劉小頭四個警衛員一個也沒帶,還不是想那事?”
關錦璘揚聲大笑,把手按在容詩棉的胸部上揉搓著說:“那還用講,我們製造下一代的事情上次被幾個刺客沖淡;從那以後近在咫尺卻是天各一方,關某這次趕來就是彌補損失的!”
容詩棉嘿嘿笑道:“關子你沒說錯,可在製造之前我們還是斯文一下好不好!”
“喲呵!”關錦璘啼呼一聲,凝視著容詩棉道:“如何才叫斯文呀!”
容詩棉攏攏被關錦璘弄亂的頭髮說:“斯文有好多種,也叫浪漫;譬如說讀首唐詩,吟句宋詞;唱首情歌或者講講有情趣的故事!”
“好呀!”關錦璘欣欣然道:“那我倆就在棉花垛子跟前浪漫浪漫!”
“關子先給娘子唱首歌!”關錦璘撓撓腦袋道:“唱一首什麼歌哪?對,就唱王洛賓的《在那遙遠的地方》!”
在那遙遠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們走過她的帳蓬
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
她那粉紅的笑臉
好像紅太陽
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願流浪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