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重施沒有用。”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大家都將諾雅當做了智多星。
“還不是時候,晚上或者最遲明天就要下雨了。”
酸秀才看看天,響晴響晴的:“你會看天象?”
諾雅高深莫測地點點頭,卻出口成髒:“會看個屁天象,以前殺人的時候整夜潛伏,風餐露宿,一個人無聊了只能看看天,數數螞蟻,看它們,我就知道第二日什麼天氣。”
“可是這下雨跟我們打仗有什麼關係?”
諾雅伸手指指遠處,鎮遠侯大營位置:“那些反軍大都來自與雲南,雲南四季如春,這個時候正是悶熱,所以穿的衣服極是單薄。明日變天,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氣溫度驟降,再加上陰雨連綿,他們帳篷不夠,肯定會有人淋雨生病。
這麼多人,他們必然會需要大量的傷寒藥材,我們只要控制住流通渠道,使他們傷寒加重,就能減弱對方的意志力,摧毀他們的意志,不戰而降。
王潮來信已經暗中同武昌步凡取得了聯絡,命令他暗中聯絡現有的朝廷駐軍,儘量切斷鎮遠侯後方補給。到時候,我們的人馬正好趕至,你和大個他們就按照上次你們部署的計劃,儘量將其一舉殲滅,南陽與信陽城的邊界就是他鎮遠侯的終點。”
“我們?那你呢?”
諾雅笑笑:“自然是去找安平清算舊賬去,我的男人豈是她想睡就睡的?”
“不行!”酸秀才斬釘截鐵地搖頭:“你如今不是你自己一個人,你身上揹負著整個將軍府未來的希望,九夫人,這不是玩笑,換成是誰在這裡,也不會讓你去那樣危險的地方。”
“我如今沒有一點關於冰魄和你們九爺的訊息,我如何放心?若是最後一決勝負之時,刀劍架在你們九爺與冰魄的脖頸上,要挾你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你怎麼辦?”
酸秀才靜默不語,答案,誰都知道,但是,做出這樣的抉擇,一輩子都難以心安,將是永生的痛楚與悔恨。
只是,誰去都可以,唯獨她不能去。
“再等等,夫人,你和冰魄相處時間不長,你不知道,他雖然看似木訥,寡言少語,那只是他人耿直,其實粗中有細,愈是在危急的時候總是能給人意想不到的意外,你忘記了,他當年可也是叱吒一時的名捕。”
諾雅點頭:“我自然相信冰魄的本事,只是時不待我。”
一切果真如諾雅所料,第二日,天上就開始淅淅瀝瀝下起秋雨,冷風吹過,再伴著冰冷的雨水,令鎮遠侯的大軍全都苦不堪言。
氣候,水土全都不符合原有的生活習慣,士兵們陸續開始有人出現高燒,昏迷,嘔吐的症狀。派遣下去調撥供給的人又遲遲沒有訊息,缺醫少藥,再耽擱下去,病情開始蔓延。
冰魄混進來已經有好幾日了,他裝作喉嚨不舒服,悶不吭聲,幸好沒有引起周圍士兵的懷疑。
他來的當天,鎮遠侯就下令出兵攻城,他遠遠地看到了百里九,但是卻沒有辦法接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平將他帶下去,立即不見了蹤影。
軍裡的制度很嚴,他只能在自己分隊的範圍活動,並不能四處查探,令他簡直心急如焚。幸好當天夜裡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兵營大亂,給他帶來了渾水摸魚的時機。他藉著撲救的機會,盲目地四處搜尋百里九的蹤跡,一無所獲。
後來鎮遠侯出兵去追捕諾雅的時候,下令他的頂頭參將看守好軍營,尤其是百里九,千萬不要自亂陣腳,中了調虎離山的計謀。他長了一個心眼,緊隨在吳參將身後,聽他一路走一路大聲地發號施令。
他認準,這樣危急的時候,吳參將定然會去檢視安平郡主與百里九的安全。
當時大家都在忙亂著救火,沒有人會注意他,他偷偷尾隨著吳參將,在大營裡七拐八繞,果真見到了安平。
安平這裡並沒有受戰火荼毒,安然無恙,她三言兩語就將吳參將打發了,轉身回了帳篷。
九爺一定就是被軟禁在那裡!冰魄簡直欣喜若狂,他開始猶豫,自己是否應該衝進去將百里九救出來,畢竟,這真是一個極難得的機會,失不再來。
他還在猶豫的時候,轉身的吳參將就好像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
“誰?!”
吳參將冷聲呵斥,弓起脊樑,滿是警惕,就像是暗夜裡突然嗅到老鼠氣味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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