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靠得住?它如今被你慣得滿心滿眼全都是吃。”
百里九低聲悶笑:“懂得吃就夠了。”
諾雅覺得百里九葫蘆裡面肯定在賣什麼藥,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難不成已經有了線索?
兩人跟在泡泡身後,一路疾行,出了城,又在山路之上七拐八繞,最後行至一處臨水小院,門環上吊著一塊香氣四溢的牛肉,泡泡一躍而上,叼在嘴裡,賴在院子門口,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兩人翻身下馬,百里九就要去推門,被諾雅慌忙一抬手攔住了。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們怕是中了敵人圈套,故意將我們引導到這裡來。若是裡面賊人有埋伏,你這樣莽撞豈不自投羅網?還是小心翻牆進去,先探探路。”
百里九滿不在乎:“就憑藉九爺我的身手,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諾雅就有些著急,冷冷地譏諷道:“我可不想明年去你墳頭上割草,還是謹慎一些。”
百里九看她急得鼻尖冒汗,心裡暗自好笑,就依了她,伸手攬住她的腰,足尖一點,騰躍而起,就穩穩當當地落進院子裡面。
院子不大,青磚碧瓦,魚缸榴樹,看起來倒是個雅緻的去處。
百里九牽起諾雅的手,徑直大搖大擺地向著主屋推門走進去,外面看著毫不起眼,裡面別有洞天,擺設古色古香,清一色黃花梨博古架,雕花臥榻,錦繡屏風,鎏金仙鶴香薰爐,長條案几上擺放著時令水果與各色糕點。
百里九一屁股坐在雕花長榻之上,一把攬過諾雅,坐在他的懷裡,伸手掂起一個金絲桔,剝開了,喂進她的嘴裡。
“老實說吧,究竟怎麼回事?”諾雅已經覺察到了不對,來者不拒,平靜地問。
“這裡是我以前置辦的一處宅院,平素只有一對夫婦住在這裡,負責打理。”百里九顧左右而言他。
“我問的是,左賢王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諾雅勉強壓下被愚弄的怒火。
百里九嘿嘿一笑:“左賢王已經在前日夜裡,喬莊改扮出城回大汗去了。”
“就你拖住太子與三皇子,在酒樓裡飲酒那時候?”
百里九老老實實點頭:“上元節那日刺殺左賢王的刺客不簡單,能請得動這樣身手的刺客,背後的人更不簡單。而且他們一擊不中,必然會捲土重來,不死不休。考慮到左賢王的安全問題,我請示過皇上,所以就安排他提前出京了,所幸呼哲不拘小節,沒有計較什麼排場。”
“驛站裡的一切都是你故意佈下的局?包括地道,就為了混淆視聽?”
百里九讚賞地捧著諾雅的臉啄了一口:“夫人好聰明。這叫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令隱在暗處的殺手摸不清具體情況。等到他們察覺的時候,左賢王怕是就出關了,他們想阻攔也來不及。”
林諾雅伸手勾住百里九的脖子,纖腰不安分地扭動了兩下,魅惑一笑:“那九爺心急火燎地把諾雅叫過來,是為了什麼?也是配合演戲嗎?還口口聲聲地十萬火急。”
百里九艱難地吞嚥下一口唾沫,老老實實地道:“府里人太多,有些礙眼,尤其是那兩塊狗皮膏藥,三番四次壞我好事。我們正好趁此機會,在這別院裡悠哉幾日,釣魚打獵,享幾日清閒。”
諾雅笑得愈加燦爛:“那九爺你害我擔驚受怕這一日,就像狗一樣,從地洞裡爬過來,鑽過去,你說,應該如何懲罰呢?”
聲音裡已經有了一點冷意。
百里九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招惹到了懷裡的這個女人,趕緊出聲哄勸:“嘿嘿,九爺我自然會好生補償你,你說怎樣就怎樣。”
“是嗎?”諾雅媚眼如絲,嬌喘連連,摟著百里九的脖子,湊上去,伸出舌尖,輕輕地沿著他的下巴描摹,然後一路向下,逗留在他突出的喉結之上,誘惑地輕啃慢咬。
百里九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擁著她的胳膊情不自禁地收緊,喉結滾動,眸光暗沉,艱難地吞嚥下一口唾沫。
“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他低聲咒罵,沙啞的聲音裡充滿著情、欲的味道。
諾雅咯咯嬌笑,從他懷裡站起身來,掙脫開他的鉗制,用蔥白一樣的指尖滑過他的喉結,魅惑道:“諾雅也不貪心,只要九爺你將喉間哽著的這塊骨頭嚥下去,我們就扯平。”
百里九一怔,才知道受了愚弄,心急火燎地起身去捉,她已經一個閃身逃至門口。
百里九隨手從果盤裡拿出一顆金絲桔,屈指一彈,那桔子就正中諾雅的肩膀,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