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
百里九斬釘截鐵地道:“蒼天可鑑,我百里九對諾兒的一片心意,堅如磐石。”
適才還嬌羞可人的林諾雅猛然間就變了臉色,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在百里九小腹之上,力道大的,幾乎將他踹下床去。
“日你先人闆闆的百里九!早點解釋清楚你會死嗎?!讓老子生這樣大的氣,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百里九一聲淒厲慘叫:“謀殺親夫啊!”
門外元寶焦急地擂門:“主子,你沒事吧?”
安平被救回來以後,聽說就病了,經常在睡夢中突然驚叫著醒過來,渾身大汗淋漓,滿是驚恐。她越來越黏著百里九,甚至睡覺的時候,也要緊緊地拽著他的手不肯放鬆。
原本侯爺心裡有氣,想要把她接回府裡休養的,但是她一直這個樣子,沒有絲毫起色,也無可奈何。
因為侯爺與老將軍的交情,兩家並沒有因為此事鬧僵,但是侯爺卻派駐了一隊侍衛留在將軍府,說是保護安平的安危,實際上卻將一念堂圍攏起來,將諾雅禁足了,不允許外出,也不允許外人探望,直到洗清身上的疑點,給了侯爺府交代為止。
諾雅無所謂,天氣回暖,這幾日陽光正好,搬個躺椅,躺在院子裡曬太陽,然後聽紀婆子唾沫橫飛地講聽來的稀罕事,她也開始變得八婆起來。
聽說,如今整個京城都在傳揚,說是皇上給百里九和安平郡主賜婚,將軍府的小妾因妒生恨,將安平郡主綁架到了天然居,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百里九和鎮遠侯帶人捉個正著。當然,這話紀婆子不敢說,是桔梗聽來以後,忿忿不平地學給諾雅聽的。
紀婆子不想招惹諾雅生氣,但是將軍府總共就這麼幾個人,投進一塊小石子,水波都能漾進一念堂裡來,尤其是門口的守衛趾高氣揚,招惹了一念堂裡的眾人,全都忿忿不平,將這筆賬記在安平頭上。而且紀婆子因為自己被侯爺冤枉,還捱了結結實實一耳光,橫豎看那個小郡主不順眼,再也沒有說過一句什麼“儀態大方”,“好教養”之類的話。
她一改原先的多嘴饒舌,但是關於安平的事情卻格外上心,與諾雅同仇敵愾,堅信她一定也是被冤枉的。並且因為那日諾雅對自己的袒護,紀婆子幡然醒悟,主動坦然了自己以前聽牆根,向安若兮換取賞銀的齷齪事情,包括那日在廚房裡聽元寶與諾雅說話,還有那塊玉佩的來路,安若兮直接大方地賞了她一錠雪花銀。
諾雅就在心裡想,安若兮是三皇子的人,那麼是不是說,三皇子也是知道這塊玉佩的存在?
紀婆子背後沒人的時候稱安平為“糖稀”,就是喜歡絞纏,軟成一灘稀泥的意思,她忿忿不平地說:“那攤糖稀天天歪纏著九爺不放,好像路都走不動的樣子,恨不能吊在九爺身上,背地裡沒人的時候,我見她生龍活虎的,利索得很。”
“跟只棗木釘子似的,這是要把九爺拴在跟前,一眨眼的功夫醒過來,見不到九爺的面,就大哭大叫的,裝得很驚恐。九爺莫說追查綁匪了,就算是登個東繫褲子的功夫都沒有。”
“就沒見過誰家姑娘這樣厚顏無恥的,莫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就算是定了親事,也不能賴在人家男方家裡不走啊!這算什麼事?”
紀婆子正嘮叨著說八字沒有一撇的時候,安平那一撇就甩了過來。
聽說是她正午休的時候,突然冷不丁地一聲驚叫,百里九以為她又夢魘了,就悶頭推門衝了進去,卻見她正擁著被子,縮在床尾瑟瑟發抖。
百里九並沒有多想,走過去想安慰她兩句,誰知道她竟然突然坐起來,撲進百里九的懷裡,摟緊了腰抖得好像風中的花瓣兒。
原本這也沒什麼,要命的是,她當時衣衫凌亂,已經半褪到了腰上。而且好巧不巧,侯爺夫人就在那個時候,正巧過來探望女兒,捉了個正著。
百里九正襟危坐,明顯是沒有發生什麼,但是當時那個曖昧的情景,任是誰看了,也要想入非非。安平見到自家母親,滿臉嬌羞,手忙腳亂地整理裙帶,百里九一臉風輕雲淡,也不辯解。
侯爺夫人跺跺腳,徑直拉著老夫人回了海棠灣,聽說商量了一下午兩人的婚事,就差交換庚帖,上報朝廷請旨賜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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