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奪,看看如何交代。”
諾雅瞬間就炸了毛,三皇子說這話什麼意思,是在顛倒黑白,指責她的不是?
“依照三皇子說這話的意思,二公子的箭射過來,諾雅應該不躲不閃,任他剝了我的臉皮,然後火燒這一條街,是不是?”
三皇子被駁斥得啞口無言,吭哧道:“如今受傷的是二公子與秦夫人,你卻安然無恙,無論怎樣都逃不脫干係,交由小九定奪已經是我偏袒了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林諾雅氣哼哼地責問:“那麵粉是二公子自己的人點火引爆的,關我何事?我不過是手無寸鐵,用來擋箭罷了。你將罪責推到我的身上,我不服氣。”
太子為難地道:“果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兩人各說各有理,都有委屈,都有責任,可如何決斷?”
已經有士兵架著一位老大夫急匆匆地氣喘而至,手忙腳亂地給秦二公子止血檢查,顫聲道:“這個耳朵暫時失聰,怕是就要廢了。”
秦二公子耳中尚有耳鳴,又是氣怒難消,情緒難免激動,扭頭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老大夫原本就眼花手顫,被他嚇得一個不注意,碰在傷口之上。秦二公子一聲慘嚎,就將老大夫推了一個趔趄。
尚書府離天然居這裡並不遠,有士兵報信,剛退朝回府的秦尚書大驚,顧不得乘轎,一路心急如焚地跑過來,見到秦二公子的悽慘模樣,忍不住就是老淚縱橫,上前蹲下身子,焦急地詢問:“我的兒,你這是怎麼了?”
秦二公子見了親爹,頓時有了依仗,指著諾雅咬牙切齒地道:“寵兒受了她天大委屈,臉面被毀,孩兒過來替妹妹討個公道,反而中了那潑婦暗算,一隻耳朵保不住了。”
秦尚書心疼地檢視他的傷勢,然後顫巍巍地站起身,怒髮衝冠:“狠毒婦人,你毀我女兒顏面,如今又傷我兒,老夫今日與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一起到將軍府尋百里九,去聖上面前說理去!”
三皇子慌忙上前好言勸解,讓他趕緊消消氣。
太子這時只冷眼旁觀,並不表態。周圍百姓與來往賓客越聚越多,將半條街堵得水洩不通。
諾雅抬眼望天,心裡忍不住牢騷,如今太陽高升,已經將近中午,也有不少宴請的賓客陸續趕至,站在門口處袖手旁觀。他百里九如何就這樣沉得住氣,這時候還不露面?
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從街角平穩地疾駛而至,還未停穩,皓如孤月的二皇子就撩簾一躍而下,拿眼掃望一眼,見諾雅安然無恙,方才不急不慌地撣撣如雪白衣,散了滿臉焦灼,恢復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
然後馬車上門簾一撩,一個小腦袋從車裡鑽出來,慧黠的眸子滴溜溜轉了一圈,興奮地道:”原來太子哥哥還有三哥都在,而且這樣熱鬧,怪不得你這樣焦急趕路。”
說完從車裡鑽出來,躲開楚卿塵欲攙扶的手,徑直跳下來,興奮地衝著諾雅叫嚷:“諾雅姐姐!”
人群頓時一片譁然,若是說太子與三皇子只是從跟前路過,也就罷了,如何還會驚動了名聞天下的二皇子?還有那小丫頭,聽她這般稱呼幾位皇子,除了皇上最疼愛的十公主,還能有誰?
適才聽聞這酒樓女掌櫃也不過只是將軍府的一個小小侍妾,如何就有這樣大的臉面,請得動大楚王朝三位皇子及公主齊齊駕臨恭賀?
立即就有八卦的,向周圍的人低聲洋洋自得地講述自己聽來的情報,挖出一些過往。
人群主動閃開,楚欣兒雀躍著走到近前,看到幾個灰頭土臉計程車兵和滿臉是血的二公子,就是一愣:“中午什麼待客好菜?怎麼人都烤糊了?”
楚欣兒原本也只是天真無邪,眾人以為是故意調侃,又是一陣鬨笑。
“二哥來的正好,他向來學識淵博,不若聽聽他的意見。”三皇子立即四兩撥千斤,將這個難題輕巧地推給了楚卿塵。
二皇子望著諾雅會心地淡然一笑,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才轉身面對太子與三皇子:“不是過來吃酒麼,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皇子將事情簡要地同他講述一遍,倒是實事求是:“我與大哥正在這裡發愁,兩廂為難,不知如何處理呢。知道二哥熟讀百書,對於律法一類頗為精通,以你之見,應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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