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她對於紀婆子絲毫沒有信心,有點擔憂她果真是貪財受了誰的指使,一口咬定是自己授意,那麼自己是跳進黃河裡面也洗不清了。
紀婆子一頭霧水:“攛掇?什麼意思?”
“今日上午是你勸說安平郡主前去楓林寺上香的嗎?”諾雅見她一臉莫名其妙,放下一半心來。
紀婆子方才恍然大悟:“今日安平郡主是找我打聽平日裡老夫人經常去哪家寺廟上香來著,我就順口說了一句,城北楓林寺比較靈驗。別的也沒有多嘴,何來攛掇一說?”
“你說是安平郡主主動找你問的?”諾雅敏感地捉住了紀婆子話裡的疑點。
紀婆子點點頭:“我跟安平郡主走了一個對面,她叫住我問的,當時老奴還有些受寵若驚,所以殷勤了一些。”
“胡說八道!”侯爺上前朝著紀婆子胸口就是一腳,聲色俱厲:“雀兒告訴本侯爺,是你見她們手中有香燭,上趕著勸說的,如今想撇清關係嗎?今天你若是不肯交代究竟是誰指使的你,信不信本侯爺一刀剁了你?”
紀婆子一聲慘叫,被踹翻在地上,不明就裡,捂著肚子,轉身央求老夫人:“老夫人,老婆子冤死了!”
諾雅冷冷一笑:“侯爺乾脆就明言吧,你就直說綁架郡主是我林諾雅指使的,用得著這樣大費周章,為難一個婆子嗎?”
紀婆子這才終於明白自己招惹了什麼禍事,駭得幾乎魂飛魄散,戰戰兢兢地討饒:“冤枉!婆子不過想獻個殷勤,多嘴說了一句話,並非有意,也斷然不是受誰指使啊!”
侯爺果真長劍出鞘,直指諾雅胸前:“你說對了,本侯爺就是這個意思!”
諾雅悍然無畏,挺起胸膛,看也不看胸前長劍:“一言定人生死,原來堂堂鎮遠候也不過只是一介莽夫!”
“諾雅,怎麼竟敢對侯爺這樣無禮?”百里九心中一驚,上前將諾雅拽至自己身後,好言勸解:“侯爺,如今事情還未查明,阿尋生死未卜,這樣定罪未免過於草率,而且即便殺了她也是於事無補。”
侯爺也是心急如焚,一時意氣用事,自然明白如今不是打殺這個女人的時候,恨恨地還劍入鞘:“我就暫且饒她一條性命,待尋回阿尋,必然取她首級,為我小女出氣。”
百里九衝著諾雅一瞪眼:“趕緊給我回你的一念堂老實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院子半步,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林諾雅不服氣,聽了他的訓斥更是來氣,不為自己辯解也就罷了,竟然還順著那侯爺的意思。但是轉念一想,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總會見分曉。那安平的死活又不關自己的事情,的確是不用自己操心,一扭身就帶著紀婆子氣哼哼地回了一念堂,心裡更是將鎮遠候夫婦罵了個透徹。
“你將那女人支走,我們還如何審問綁匪線索?”侯爺依舊不依不饒。
“既然侯爺懷疑是諾雅所為,那麼留她在這裡,我們又如何商量營救阿尋的事情,就不怕她通風報信嗎?我軟禁了她,綁匪群賊無首,方才亂了陣腳,便於我們謀劃不是?”
鎮遠候方才氣哼哼地不再反駁。
百里九好言安撫了鎮遠候夫婦,不敢大張旗鼓地搜查北山附近山頭,唯恐賊人惱羞成怒,狗急跳牆,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只能命人彙集了暗線,暗中調查可疑之人的蹤跡。他親自出馬,帶上了海東青,前往出事的地方蒐集線索。
現場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只有四周雜草被踩塌得凌亂,距離埋伏處百步開外,樹上有樹枝新折斷的痕跡,顯而易見,對方並不是尋常劫匪,都是身懷武功的。
再擴散尋找,有士兵回稟說是發現有新鮮的血跡,一路滴瀝到通往京城的官道之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故佈疑陣。
百里九親自仔細檢查過,按照車轍的痕跡推測,這裡曾有兩輛相同的車停留,然後分別向官道兩端行駛,一個是向著京城的方向,另一個則恰恰相反。只是難以確定,安平被擄之後,究竟是上了哪一輛馬車。
百里九猜度,他們得手以後是極有可能將安平隱匿在京城裡面的,另一輛車只是故佈疑陣。此舉並非是劫匪自投羅網,而是,百里九握有北城守衛軍,若是在荒山之中搜查一個人的行蹤,並非難事。而匿於市井,他不能明目張膽地挨家逐戶搜查,折騰得雞飛狗跳,相對於他們而言,更是比較明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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