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九的話,就像一瓢冷水瞬間熄滅了諾雅心裡的滔天怒火,雖然她並不是那種多麼貪財的女人,但是面對著這樣慷慨的百里九,心裡不自覺地有些暖意,收斂了張牙舞爪的架勢,呆愣下來。
“你若是覺得,用銀錢可以衡量自己在我百里九心裡的分量,這,夠不夠?”
諾雅不屑地“嘁”了一聲:“我的賣身契尚在你手裡,你縱然是將整個將軍府交給我,不還是你自己的嗎?打的如意算盤,果真當我是三歲孩子!”
“那我將自己賣給你,從此以後,我屬於你,林諾雅,你敢不敢要?”
諾雅一扭頭,通紅了眼睛:“不稀罕!”
百里九見這裡人來人往,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把扯起諾雅:“跟我走!”
諾雅奮力掙脫兩下,仍舊餘怒難消:“憑什麼跟你走!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白馬已經亦步亦趨地跟了過來,百里九不由分說地一把鉗制住她,丟到馬上,緊緊地摟著,調轉馬頭,一夾馬腹,向前疾馳而去。
諾雅被他鉗制在懷裡,掙脫不開,氣急之下,又故技重施,扭過頭來,向著百里九的胳膊就是一口,這次不是玩笑,使了八九分氣力。
雖然隔了一層冬衣,百里九仍舊忍不住“嘶”了一聲,咬牙忍了不鬆手,低頭就向著她精巧的耳垂咬了下去,含在嘴裡,輕輕地啃咬,帶著懲罰的味道。
猶如一股電流流竄而過,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耳垂迅速蔓延全身,諾雅緊咬的牙齒慢慢地鬆開,口中撥出的灼熱的氣息,透過百里九的冬衣,鑽進他的的胳膊裡,然後蔓延進心底。
時間恍如凝滯,百里九將懷裡面紅耳赤的女人摟得更加緊,快馬加鞭,那蹄音敲打在兩人心上,就和他們的心跳一樣急促。
很快到了將軍府,百里九黑著一張臉,將已經逐漸老實的女人從馬背上粗魯地拖下來,抱在懷裡,徑直進了一念堂。一腳踢開房門,對身後一臉驚慌的桔梗和暮四吩咐道:“我不需要茶水,也不餓,什麼都不需要,所以誰也不許打擾我們。元寶,守好門口!”
桔梗和暮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知道今天九爺回府的時候,帶回了失蹤的安平郡主,卻唯獨不見了自家夫人。再然後,九爺掰開安平郡主緊抓不放的手,不顧大發雷霆的侯爺,急匆匆地出府,回來後就一臉風雨欲來的陰沉。
元寶上前體貼地從外面鎖了屋門,衝著桔梗和暮四瞭然地擠擠眼睛。兩人立即會意過來,對視一眼,驚慌地回了自己屋子。
百里九大步走到床前,將懷裡的女人狠狠地丟在床上,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就餓虎撲食一般,壓了上來。
不給這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她肯定就要上房揭瓦了!
諾雅渾身綿軟,被百里九隨手一拋,摔了個七葷八素,猛然醒轉過來。心裡憋著一股氣,積蓄渾身的力量,屈膝上頂,寧死不屈!
百里九一把拽住她的腳踝,使勁一抽,將腿壓上去,就輕易制服了這隻露出獠牙的小野貓。他知道,若想徹底讓這個女人安分下來,只有一個最簡單有效而又粗暴的方法,就是將她徹底融化成一汪水,所以毫不客氣地就要侵佔過去。
“百里九,你敢!”諾雅一掃適才的服帖恭順,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狠厲,透過滿眶的淚水,倔強直達眼底。
百里九一怔:“你就那樣討厭我嗎?”
諾雅別過臉去,再也忍受不住滿腔的委屈,眼淚就像潰堤的河水,全都爆發出來:“我是你侍妾,你覺得天經地義,我根本就不應該反抗。是的,百里九,身份我沒有辦法選擇,但是,我能選擇自己的生死,今日你若是敢用強,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絕不屈辱地讓你得逞!”
百里九一聲苦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幫她拭去眼角的眼淚,極其輕柔,說話的聲音也好像羽毛一樣柔軟:“沒想到在我心裡的兩情相悅,情之所至,在你林諾雅的眼裡竟然這樣不堪。”
諾雅靜默,對於他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嗤之以鼻。
“你說過,只要我只喜歡你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算是簞食瓢飲,也甘之如飴,你當做是玩笑,可是我當真了,欣喜若狂。我一直在很認真地喜歡你,玩笑著就當了真,你卻把我對你的真當做了玩笑,一臉無辜地踐踏我的感情,何其殘忍?”
百里九身下的身子猛然僵硬了起來,全身都在緊繃,顯示著她心裡的緊張和不安。
“不信是嗎?”百里九強迫她面對自己無比認真的眼睛:“你永遠都是在心安理得地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