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喜歡的人不是錦娘,我覺得就不會太糟糕。大抵,普天之下,能夠拒絕你楚卿塵的女人不會有。”諾雅心裡一喜,有種柳暗花明的豁朗。
“是嗎?”楚卿塵低垂著眼簾,用濃密的睫毛掩飾直達眼底的一抹慌亂與狂喜,努力平息心裡的悸動,半晌才抬起頭來,灼灼地望著她,用天下間最魅惑,而又低啞堅定的語氣道:“諾雅,你可知道,我畫中的那個人是誰嗎?”
諾雅懵懂搖頭,卻被他看得慌亂,他的目光就像燎原的火焰,“噼噼啪啪”地發出爆裂的聲響,諾雅心裡不自覺地開始悸動,猶如小鹿亂撞。她覺得口中有些焦渴,端起面前的酒輕輕地抿了一口,嘴裡有些火燒火燎,就跟自己的臉一樣。
難道是要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
楚卿塵的手突然就毫無徵兆地伸了過來,用熱燙的手心包裹住諾雅略有汗溼的手,微微使力,忍不住地顫抖。
“諾雅,其實我......”
話語剛出口,一柄閃著寒光的利箭自窗外疾射而至,徑直向著楚卿塵的方向,打斷了他的話。
楚卿塵側身閃過,那劍直透背後木柱,入木三分,然後在二人驚愕的目光裡,木柱“咯吱咯吱”兩聲不堪重負的響動,竟然從中斷裂開一道寸許縫隙。
兩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又有暗器帶著凌厲的勁風,疾射而至,同樣又是直奔楚卿塵面門之處。
楚卿塵撿起桌上竹筷,一個橫掃,那暗器轉了方向,落於地上,碎成數段,竟是幾截長短不一的樹枝。
好深的力道。
“誰?!”諾雅一聲嬌斥。
楚卿塵也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一躍而起,破窗而出。
諾雅心裡擔心,不知道是不是青天白日的遇到了刺客,怎麼竟然不見風馳的蹤影,差點被那人得手?
還未起身,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撞開,一道金黃色的影子向著屋子裡衝了進來,貼在諾雅的腿邊,撒嬌一樣地磨蹭。
怪不得自己出了醉夢樓的門就不見了泡泡,原來竟是無恥叛變,回將軍府搬兵去了。她方才心安一些,知道是百里九找了過來,有心不見,又擔心二皇子為此受連累,只能氣哼哼地一腳踢開多事的泡泡,無奈地衝出門去。
外面百里九與楚卿塵二人竟是不由分說,就戰做了一處,一襲雪白,一道冰藍,兩個人影,互不相讓,你來我往,掌影翻飛,令人眼花繚亂。
“住手!”諾雅焦急地叫嚷。
百里九轉頭瞥了一眼諾雅身上簇新的衣服,心裡火氣更大,冷哼一聲,全部撒在楚卿塵身上,步步緊逼,凌厲的掌風帶起獵獵風聲。
若是論真功夫,楚卿塵自然不是百里九的對手,避讓起來有些吃力,數次都是堪堪避過,一改先前的淡定從容。
風馳正與冰魄在不遠處纏鬥,難分難捨,已經有好奇的食客從屋子裡出來,站在遠處指點著激戰中的兩個人議論紛紛。
“百里九,你逞什麼英雄?”
諾雅心裡有氣,說話自然不客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英雄了?”百里九手下不停:“對付這種專好趁人之危,做下流勾當的衣冠禽獸,也沒有必要客氣!”
聲音透骨的冷,一身戾氣,猶如被激怒的獵豹,出手如電,迅若飛鳧。
楚卿塵對於他的謾罵並不辯解:“你若是不在乎她的感受,就瀟灑地放手,得到卻不懂珍惜,一再地傷害她,你心裡很痛快嗎?”
“哼!挑撥離間!”百里九心中怒火更熾,毫不客氣地一掌向著楚卿塵胸前拍過去,楚卿塵躲避不及,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掌,一聲悶哼,捂著心口,踉蹌數步,雙眉微蹙,緊抿著唇,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百里九卻仍舊不肯罷手,欺身上前,繼續步步緊逼,招招凌厲,迫得楚卿塵踉蹌後退。
諾雅再也氣不過,自知不是敵手,也不自量力地向著百里九撲過去。
“諾雅,閃開,危險!”楚卿塵焦急地一個閃身,將她護在身後。
百里九被迫收回掌風,退後一步,躍出圈外,一指楚卿塵,難以置信地質問諾雅:”你竟然這樣護著他?”
“原本這就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你有必要牽扯上別人嗎?打傷了他,於你有什麼好處?”諾雅冷聲問。
“一個覬覦他人東西的樑上君子,我有必要同他客氣嗎?”百里九餘怒未消,毫不客氣地還擊回去。
諾雅知道,他定然是誤會了自己與楚卿塵,簡直不可理喻,轉身向著楚卿塵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