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剛才為何要打他、打得那麼重,那是想能救他一命。事到如今,這小子終於明白他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當下兩腿一軟,立即跪落當地,以頭觸地有聲,連連謝罪不已。
“侯副將,你們父子倆到是知機的很。也罷,就算本公主今天不計較你兒子的冒犯之罪,可你自己的罪過又怎麼說?”
“請公主和巡查使明察,罪臣平日教子不嚴是真,以一萬兩銀子賄賂知府是實,可私調兵馬和渺視當今聖上兩罪,罪臣可萬不敢當。……”
“怎麼,在事實面前,你還敢狡辨。這四周的兵馬不是你調來的,難道是宏哥和我帶來的?”
“罪臣不敢狡辨。兵馬雖由罪臣帶來,卻因誤信家人謊報所至,罪臣所說句句是實,萬望公主和巡查使明察。罪臣曾多年跟隨漢王,萬望公主和巡查使看在漢王面上對罪臣從輕發落,定當感恩不盡。”萬事皆輕,唯保命最是要緊,這傢伙心裡一急,終於把後臺亮了出來。
“怎麼,你原來是我二哥身邊的人?”
“罪臣的這點前程,就是由漢王保舉的。”
“你到是真會給我二哥長臉呀。”
紫薔略加思索已有計較,“好,看在你原先跟過我二哥的份上,我和宏哥就多給你父子一個辨解的機會。”轉對李總兵吩咐:“李將軍,先請你將許知府和侯家父子收監看管,待我寫好湊章,一起送京由父皇親審好了。”
一聽侯家父子要被收監,原先跟侯玉寶一起來的崤山三叟等人便知大事不妙,再不趕快溜走,必然也要跟著一起倒黴。幾人全是在江湖上混過多年的老油條,主意雖定卻不露一點聲色,待李總兵下令動手拿人、院內稍見混亂的一瞬,才分別縱身躍起竄向大門。
就在眾官兵不知所措,幾人將要逃出大門的一瞬,四周空氣猛然一緊一鬆,半空中的人影象是中了定身法,紛紛落地,可笑的是仍然保持著逃跑的姿式。李總兵和四周屋頂上的眾官軍,那曾見過這般神鬼莫測的功夫,一個個全被驚得發了傻,呆呆地愣在當地,連拿人的事也忘了。不用說,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準又是宏兒的傑作。
宏兒抬手運功,將院內一干人犯聚在一起後,提醒李總後道:“李將軍,別愣神了,江湖人留下由我處理,其他的人犯照公主吩咐的辦。”
這時的李總兵,對宏兒已佩服得五體投地,應聲“未將尊令!”立即指揮手下,將許知府與侯家父子拿下,帶領兵馬整隊回營。
待官軍和捕快撤走,宏兒對紫薔道:“薔妹,今天幸好有你在場,不然有些事,我還真不好處理。”
“宏哥,真難為你了。說起來,誰想到侯家父子竟然會是我二哥的人,尤其是侯副將由其子出面,竟收養著大群江湖高手,想起來就讓人擔心……”
擔心什麼,紫薔雖然沒說,宏兒與在場的眾少俠的心裡卻清楚。有關漢王與太子爭權的事,早已朝野盡知,如今宏兒和紫薔仗義懲處侯家父子,等於撥掉了漢王設在晉陽的據點,難免得罪漢王,今天的事很難就此了之。
本院的主人王昌,可不知道太子與漢王爭位的事,他只知道當面的宏兒是天下巡查使、紫薔是公主,並且看出兩人是一對心心相印的情侶,只知是宏兒和紫薔出面救了他一家人的性命,是他王家的大恩人。當下帶領全家跪在院中,以首觸地謝道:“草民王昌全家叩謝公主暨天下巡查使救命之恩,祝兩位貴人和諸位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他到好,說順了口,竟然把平日給老人祝壽的頌詞,加在後面唸了出來,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咦,王掌櫃,你們這是幹什麼,大家快起來。”宏兒說著運功將王家老小扶起,“為民除惡懲貪,是我們應該做的。對了,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們就此要告辭了。”
“貴人暫且留步!”一位老人急聲急色地阻止,上前一步懇求道:“兩位貴人和諸位大人親臨寒門,救我王家闔門老幼於水火之中,老朽與犬子不敢言報,只求諸位能賞下薄面,在寒門多坐一會,用些便飯。不然老朽與犬子今後不但寢食難安,從此亦無臉出門面對鄉里,萬望兩位貴人與諸位大人應允老朽之請。”老人說著又要下跪,聽口氣,當是王昌之父。
宏兒急忙上前扶住老人,見一家老小全以期盼的目光望著自己,遂與紫薔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後,笑著對老人說道:“好吧,我們就打擾老人家一頓。”
一聽心中的“貴人”應允,王家老小頓時喜上眉稍,不等有人吩咐,已一鬨而散,跑著去忙自己的事。沏茶的沏茶、端水果的端水果,王家父子忙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