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喝聲,門外又走進一位披甲將軍,進門後衝著侯家父子問道:“侯副將,未經本人允許,為何擅自調動守城兵馬?你眼裡沒有我這個總兵可以,難道也沒有軍紀、沒有大明律法嗎?”
侯副總兵聞言全不在乎,陰笑著說道:“老李,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你沒見這裡有人在殺人造反,這可是耽擱不了的。”聽口氣,他並未把眼前的總兵放在眼裡。
“李將軍,這事是我與侯將軍商量著決定的,對面這夥人不僅殺了侯公子的家人,而且還動手打了劉總捕頭,你看劉總捕的臉。”許知府在旁幫侯家父子說話。
“難道真有人敢造反?”看到地上的屍首,以及站在一邊,臉上紅腫未消的楊總捕頭,李總兵吃了一驚,可再看站在對面的眾少俠,卻沒有一個象是為非作歹的兇惡匪徒,不由疑惑地問:“許知府,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叔叔,小侄最清楚。”侯玉寶惡人先告狀,當下手舞足蹈,添油加酷地把經過說了出來,其中把強搶民女的手下,說成是來接親的,把仗義出手的晁洪說成是劫色的,把晁洪一人出手說成是群毆,無外乎是想坐實眾少俠的罪名。
要說這位李總兵,可不是一個混飯吃的,不但會看,也很會聽,聽完侯玉寶的一番話,心中已知事情大概,明知宏兒等人是仗義的俠客,可由於殺了人,打傷了劉總捕頭,想幫著說話也不能。
當下對宏兒這邊問道:“你們究竟是些什麼人?侯二公子剛才所說的一切,可全是真的?”
事情至此,宏兒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尤其是他對這位李總兵的印象還不錯,不想讓他為難,當下取出成祖所賜玉佩一亮,“李總兵,你可認得此佩?”
一見宏兒手中玉佩,李總兵肅容參拜:“未將李巖,拜見天下巡查使,請恕迎遲之罪。”
“不知不罪,李將軍請起!”宏兒說著,已暗中運功將人托起。
李將軍身不由己地站起,對宏兒佩服得五體投地,神色更形恭敬,“未將謝過巡查使不罪之恩。”
看到宏兒手中玉佩,耳聽兩人對話,許知府與侯副總兵兩人大驚失色,他們也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了。尤其想起有關此人的傳聞,再看對方身旁所立的一群絕色少女,兩人內心狂跳,冷汗順額而下,等二人想起應該參拜謝罪時,一切全已太遲了。耳聽宏兒對李總兵問道:“李將軍,有子不教,縱其欺壓百姓者,該當何罪?”
“按律輕者罰奉,重者降職。”
“行賄受賄,貪贓妄法,私調兵馬者,該當何罪?”
“按律輕者罷官,重者抄家充軍戊邊。”
“見聖上玉佩不拜,膽敢渺視當今者,又當何罪?”
“按律輕者立斬,重者殊滅九族。”
“答得好!李總兵,請將兩個罪臣拿下。”
“下官冤枉!”直到這時,許知府才冒出話來,與侯副總兵一起跪落塵埃,渾身顫抖,叩首不已。“下官為官不廉是實,可私調兵馬和渺視當今聖上二罪,下官萬不敢當,還請巡查使明斷。”許獻策不愧是文官,果然能辨。
紫薔冷笑一聲:“剛才你不是說與侯副將商量過嗎?怎麼才這麼一會就不敢承認了?”
三個當官的知道宏兒是誰,是什麼身份,而平日只知獵色取樂的花魁太歲,可不知宏兒手裡拿的玉佩是什麼東西,更不知天下巡查使是多大的官、有什麼權。見總兵、知府和自己的老爹參拜一個半大小子,臉上已覺無光,這時再聽紫薔說風涼話,心中更覺不快,憤憤罵道:“臭娘們,有你什麼……”
不等他把話說完,眼角人影一閃,臉上一連捱了十幾紀耳光,下巴一疼,已被人強行捏開,“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以及十幾顆脫落的牙齒。直到這時,他才看清打他的竟是自小從未動過他一指的老爹,他實在不敢相信,可卻是事實。
紫薔見狀,不高興地冷笑道:“侯副將,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打了他就算了?”
“罪臣不敢,犬子無知,竟然當面冒犯公主,罪臣已代公主和巡查使教訓他了,萬望您們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他一條狗命。今天的一切,全是罪臣平日對他管教不嚴所至,公主和巡查使要是認為罪臣懲戒得不夠,還可親手懲戒。”侯副將說到此,轉首對侯玉寶厲聲道:“孽子,還不趕快跪下陪罪,聽候公主和巡查使的發落!”
直到這時,花魁太歲方知大事不妙,他雖然仍不知巡查使是多大的官,可對當朝公主的身份和地位,他心裡卻一清二楚,總算明白了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