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傷痕只有一處,便是臉上有一處深綠色的手掌印記,深及半寸之許。”
三王爺眼睛一亮,奇道:“哦?一處深綠色的掌印,莫非便是這一記掌印,便要墨中白的性命?”
總管道:“小人認為,很有可能。另據忤作驗證,這處手掌印記明顯喂有劇毒,不像是一般的手掌印上去的,而像是一種極為特別的暗器。”
“墨中白果然是死於暗器。”三王爺伸出右手緊緊一握,手指格格聲響,額頭的皺紋如遇風暴般的動了一動,“如此說來,這倒是一件怪事。本王聽說,風遺仙擅長劍法,並不是暗器,他幾時練就了這等暗器?莫非……殺害墨中白的兇手另有其人,他也是遭人誣陷不成?”
“小人也正是這種看法。”等三王爺把話說完,總管接著補充道,“為了進一步打探清楚,副總管又找到一名當日審訊風遺仙的掌刑差役,差役說,當天審訊並未問出結果。饒是用了大刑,風遺仙硬是死活不招,口口聲聲說是受人誣陷,他與法光並無半點聯絡。押至監牢,卻不知什麼原因,他竟在牢中畏罪自殺?”
“主審官員他可問了?”
“不曾。”總管道,“副總管說,風遺仙在牢中死後兩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主審居然抱病而亡。”
“竟有這等怪事,說來真是聞所未聞。”三王爺緊緊擰著眉頭,陷了入深深的思慮之中。過了良久,他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接著又問,“資福寺的情況如何,法光可曾請來?”
總管搓了搓手,看著手掌道:“說來此事更是蹊蹺,當家丁趕到資福寺時,寺中竟然了無一人。據當地官府聲稱,寺內的一干僧眾,不知何故,竟在一夜之間給人盡數燒死。法光雖不其內,卻也不知所蹤。”
“如此說來,殺害墨中白的兇手便真的是另有其人了。”
“王爺說的極是,因為這些和尚都是在風遺仙死後被人燒死的,風遺仙若是真兇,真兇即死,又有誰會多此一舉,替一個死人‘殺人滅口’?所以小人肯定,墨中白和風遺仙二人的死,背後定然另有真兇。而且……而且很有可能,這一真兇便是那天命令孔四等人行刺王爺的幕後主使——”
“嗯!你的看法與本王所見略同,嘿嘿,本王倒要瞧瞧,這一真兇是何許之人?”三王爺突然咬著牙一聲冷笑,當即向總管吩咐道,“好!你馬上在府中挑出幾名身手不錯的武師,替本王暗中監視兩個人。記住,切莫打草驚蛇,要挑幾名輕功不錯的。”
“小人知道。”總管低聲問道,“小人如果沒猜錯的話,王爺所有監視的這兩個人,可是賀頂紅和唐宇?”
“正是此二人,你須多加囑咐那幾名武師,賀、唐二人皆非等閒之輩,只須監視,切不可與他們交手。一有訊息,立即向本王稟報。”
“小人遵命!小人這就下去安排。”
“好,你去安排吧!”三王爺擺了擺手,令他退了出去。
眼見得天色漸晚,三王爺令人將燈掌上,一瞥之間,他看到牆上掛著一柄松紋古劍,當即伸手摘過,右手拇指一按繃簧,長劍錚的出鞘,一道寒光在他臉上一掠而過。
看到了劍,他忍不住又想起了王佛。
因為在他心中,劍即王佛,王佛即劍。
一個有血性、真性情的人;一柄永不褪色、鋒芒不改其銳的劍。
劍光閃動,他想到的是王佛的眼神。
便如同這眼前的劍光,折射出一種“天下英雄誰敵手”的孤傲,同時也透出一種憂鬱的傲和悲天憫人般的傲。
更形同一朵雪中的梅。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但是劍終歸是劍,不是人,一柄再怎麼充滿靈性的劍,也終歸是劍。
劍始終是冷的。
——而王佛的心卻是熱的。
思及與王佛相處時的種種情形,三王爺的臉上輕綻出一絲春風般的暖意來,望著窗外的夜色,他獨自喃喃說道:“義弟,如果你我還能相遇,我還做你的義兄,但願如此……但願……如此……”
第三十三章 正道滄桑
第三十三章正道滄桑
王佛等人星夜兼程,一路不停,時值次日申牌時分,終於抵至保定府的“祥瑞客棧”。
在保定,“祥瑞客棧”自是算不上是最氣派、最富名氣的一家客棧,但以名字而論,它卻是最富吉利的一塊招牌。與“保定”連在一起,便顯得既平安,又吉利,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對異鄉的遊子來說,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