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不慕名利,做官他便不肯,又怎會心生野心,有問鼎我大明江山社稷之心?二、他與王爺結做金蘭,看得出他也是一片至誠。你們既為結義兄弟,他為何要令人行刺王爺?三、孔四出手之時,王少俠不顧個人安危,反而將王爺擋在身前,迫退孔四。王爺請想,王少俠若真的想殺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阻攔孔四?四、王爺也已經看過,孔四等人死時,分明是遭兇手暗器所致,王少俠用的乃是長劍,顯然非他所為,乃是有人蓄意要陷害於他。”
三王爺連連點了點頭,笑著道:“你說的不錯,但不知這兇手和幕後主使之人如此煞費苦心,安的是何居心?”
“很簡單——離間之計。”總管想也不想,便即脫口而出,“如果小人猜的沒錯,兇手和幕後主使之人定是另有圖謀,很有可能——他們要做的事會牽涉到王少俠身上。他們怕到時一旦與王少俠鬧翻了臉,王爺會相著王少俠,插手此事。”
三王爺略一琢磨,覺得他的話並非危言聳聽,當即心頭一驚,身子禁不住震了一震,急聲道:“你再說說,他們會有什麼圖謀?”
總管搖了搖頭,輕聲嘆道:“這個小人也想不出來,只有等到查出真正的兇手和幕後主使者之後,所有的疑團才能夠水落石出。”
“兇手……暗器……梅花針……”三王爺苦苦思索了一陣兒,臉上的焦慮之色更重了一層,“本王再問你,以你分析,這兇手……會是何人?你可以猜一下,說的不對也不妨。”
“這個麼……小人也不敢妄加評斷。”總管緊緊皺著眉頭,低下頭在屋內踱了幾步,跟著一抬頭,方自緩緩的道,“聽王爺剛才提到‘暗器’二字,小人倒想起了一個人,因為王爺也曾說過,當今武林之中,此人的暗器獨步天下,無人匹敵。”
三王爺頜首道:“你說的可是‘暗器王’唐宇?”
總管答道:“正是此人,除了他,還有誰能有如此身手,銀針出手,便連斃數條性命?”
三王爺扶著椅子慢慢站起身子,右手中指不時的在眉心處輕輕揉著,猛可裡手指一縮,指著總管道:“好,你現在就與副總管拿著腰牌,一個趕奔吏部,一個前往大理寺,替本王查清禁兩件事。”
總管問道:“不知王爺讓小人查的是什麼事,還請王爺明示。”
三王爺眯著眼道:“一、你到吏部查閱一下,看看自風遺仙死後,如今新任的南七北六十三省‘六扇門’總捕頭是誰?二、你讓副總管到大理寺,瞧瞧墨中白臨死之死,身上可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好,小人這就去查。”
“等一下。”總管剛要離去,三王爺跟著將手一擺,又想到了一件事,“另外——你再給本王在府中挑出幾名精明強幹的家丁,備上一份厚禮,令他們火速趕往資福寺。無論如何,也要將寺內主持法光請至府上,便說本王素慕他禪法高深,近日閒來無事,想讓他與本王講些經文。”說到這裡,他又不由自主,微微嘆了一口氣,“對了,我義弟在臨走之前,你可與他取些銀兩做為盤纏?”
總管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小人本想與他取些銀兩,可王少俠走的匆忙,未等小人取時,他便已出府。再說……再說依王少俠的性子,不怕王爺您不愛聽,小人即便與他取了銀子,他也未必肯受……”
三王爺手掩胸口,伸出右手略自一揮,仰面嘆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去吧!記住,早去早回……”
“王爺保重,小人這就去辦。”總管躬身退至門口,雙手一揖,遂轉身離去。
聽著總管的腳步聲漸寂無息,三王爺忽然生出一種有生俱來的空虛,就像眼前的這一間房屋,有著一種空空落落的寂廖。
對一個高處不勝寒的人來說,寂寞雖不是病,但有時會比任何疾病都要難捱。
而此時的三王爺,便是這種感覺。
——一顆心蕩然無存、無處不寂寞的感覺。
※※※
一直等了兩個時辰,三王爺正自焦灼,忽見總管推門而入,他忙急步迎上,急促的問道:“怎樣,本王交待的事情,可曾有些眉目?”
“王爺莫急,小人這就告知王爺。”總管拭了一把頭上的汗,略微喘了一口氣,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道,“據小人趕往吏部打探,現任的‘總扇門’總捕頭正是那個‘暗器王’唐宇,他和賀頂紅一樣,都是自墨、風二人死後一併提拔上去的。”
“墨中白呢,他死時可有什麼明顯的傷疤?”
“據大理寺的官員向副總管透露,墨中白臨死之時,最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