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是枉然。”曹公公搔了搔下頜,縮著脖子一笑,“老實說,對於武學之道,老奴知之甚少,屬純猜測。天下群雄盡聚於此,老奴實是班門弄斧,班門弄斧。”
“公公客氣了。”三王爺笑著一指賀頂紅,“賀師爺,你以為曹公公的看法如何?”
賀頂紅稍一猶豫,當即笑著回答:“卑職完全贊成。”
三王爺跟著一指易水寒:“水寒,你怎麼看?”
易水寒低下頭嘆道:“實不瞞王爺,對我來說,誰負誰勝我都覺得有些不忍。小人自知答非所問,還望王爺恕罪。”
賀頂紅懨懨一笑,不無揶揄的道:“到了這時,易兄還對歸天鶴心存幻想,當真可笑之極。只怕你的這份悲天憫人之心,歸天鶴未必領情。”
易水寒悵然若失的道:“頂紅,沒想到你竟會這麼看我,我更沒有想到,你會說出的話?”
賀頂紅剛要接過話頭予以反駁,顏如玉急忙打破僵局,伸手在易水寒衣襟上拉了一下,柔聲笑道:“好了好了,瞧你們兄弟,各自談自個的看法,何苦為了一句話自尋煩惱?寒,我說的可對?”
易水寒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極是,我何苦要自尋煩惱,玉,不如你也給我唱一首歌吧!”
顏如玉眨動著一雙妙目,吟吟一笑:“好!不知你想聽些什麼?”
“隨便吧!”易水寒將她一雙皓腕緊緊握住,目光中春意融融,俱是愛憐之意,“因為你唱什麼樣的歌都好聽,只要是你的聲音,我便喜歡。”當下,顏如玉輕垂香腮,兀自紅著臉兒,側偎在易水寒肩上,唱了一首隻有他們二人才聽得清的歌兒。饒是如此,卻見二人彼此凝視之間,目光歡悅,極盡伉儷情深,夫妻恩愛。
然而他們卻不曾留意一個人的表情。
——七公主。
當她看到易、顏二人相依相偎的那一幕時,臉上卻似笑非笑,看上去無比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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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得三百招即至,王佛的額頭之上已然濺出汗來,歸天鶴卻是一招招劍如潑風,越戰越猛。他提起九重“滅燈大法”,內力綿綿不息,洶湧不絕。他一邊發動攻勢,一邊冷笑道:“王佛,你雖然劍法精絕,內力卻是不濟,莫不是你有傷在身?若真如此,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讓我殺了柳依依,我還可以留你一條活命。”
王佛曬然一笑:“你放心,一點傷對我來說並無大礙,我只要還有三寸氣在,便會一直和你鬥下去。除非你真的有這份能耐,可以一劍殺了我。”
“不錯,我正是要一劍殺了你。”歸天鶴陰陰一笑,“既然你和姓柳的丫頭誰也捨不得誰,我便成全了你們二人,送你們去陰曹地府再行恩愛。”
“愛”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