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另外明天我要去打探娘娘的下落,就不陪你了。後晚我會主動來找你,所有陣中所用的道具我都會具備齊全地帶來。小姐千萬不可讓純兒姑娘擅自佈陣,只需在此等候既可。”
沒有人能體會荷衣的心情,反反覆覆地失望絕望讓她迷失了方向,心累了,倦了,仍舊得不到她的欽涯。
她仰望著天空的方向,不再祈禱自己幸福,不再期望結局圓滿,只求欽涯的來世不要遭受到報應。他做過如此多的壞事,不知冥王會如何判他?
想到此,她心裡一陣驚慌,我怎麼這麼想?難道連自己也沒有自信了,相信了冥王所說的天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欽涯離開,從此生死兩茫茫?
思量,自己是否真的失去信心了?
怎麼可能,她是誰,她是那個連冥界都敢闖的嶽荷衣,怎麼會沒有自信呢?
第204章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16)
可是,為什麼方才夜色很美,天空寧靜,月芽兒彎彎的時候,她的心裡驚慌了,竟然去乞求上天能饒恕欽涯,讓他的來世幸福。
這是為什麼?
真的沒有自信了嗎?
於子期一直站在荷衣身後,同她一樣仰望著那片天空,那裡空空地掛著月芽兒,沒有星星。風清、天高、雲黑,寧靜成夜。那片天空的方向,是不是荷衣去過的地方?當她穿越而來時,是否滿懷期望?而當她經歷塵世時,是否是傷痕累累?
一直堅強的她,在於子期眼裡,脆弱如風乾的落葉,被人一踩,碎了全身,屍骨無存。隨她吧,如她願吧,陪她吧,找到欽涯,他祝他們幸福,找不到欽涯,他用這一輩子來感化她。
“荷衣,我可以站在這裡嗎?”於子期小心地詢問。
這是東廂外的樓臺,不近水,卻依舊得月。荷衣望著月亮,彎彎,殘缺,銀光淡淡。她真希望,這月亮就一直這樣,永遠不要再圓。那樣,冥王就不會來帶走欽涯。
荷衣回過頭,淺淺一笑,“子期兄怎麼如此客氣,站在這裡又不礙事。”銀色的月亮淡淡地照在她的臉上,原本蒼白的臉更無血色,染上悽悲,染上蒼涼。荷衣似乎自己查覺,故意將笑容展露,越是努力微笑,越是淒涼。
於子期並排站在荷衣身畔左側,淡淡地說:“我以為我站在這裡,會礙了你的事,打擾了你的思緒。”
荷衣倉促地說:“我有什麼思緒可想?我只是覺得這夜色太美,不捨得它天亮,想把它看在我的眼裡……”然後,夜色就真的不會再天亮了。
於子期同樣望著月亮的方向,如實說:“可是,它再美仍舊會天亮,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荷衣嘆一口氣,道:“是啊,天亮了就是新的一天,離月圓之日就近一天,離欽涯的死期就近了一天。”
於子期心頭截然地涼了,含笑地說:“荷衣,我們今天不談欽涯,好嗎?”
荷衣這才意識到,她又把悲傷帶給了於子期,慌忙地點頭,“好,我們今天不談欽涯。我想,如果這一次找不到欽涯,就不再麻煩子期兄……”話說來說去,終究又是扯到欽涯身上。她這才止住話,誰知話一出口就傷了於子期。
如果這一次找不到欽涯,就不再麻煩他?她的意思是,她打算一個人走開,再不跟他聯絡嗎?
於子期沉住氣,緩緩地說:“荷衣不是一向都很自信嗎?怎麼自己都覺得找不到欽涯呢?放心好了,欽涯一定會找到的。還有……”
“還有……我始終是你的子期兄,不要覺得麻煩。無論欽涯在不在,我……都在。”
荷衣轉過身,正面看著於子期,這個角度把於子期臉上的認真看得清清楚楚,“我……那個……”又覺得不知如何說起,站回原來的姿勢,並排在他的身旁右側,索性什麼也不說,就那樣安靜地站著。
於子期輕問:“荷衣覺得什麼時候是你最開心的時候?”
荷衣不知如何是好地站著,想也不用想,“那當然是前世,那十年的婚姻裡。當然,結婚前,那個男人沒有走之前也是開心的。”
這話裡扯來扯去都是她的曾經,於子期真想把她從過去中拉回到現實,可是又明明知道她是保留著記憶重生的,“荷衣!”輕聲喚她,夢繞耳際。
“嗯!”她轉頭,本想對他微笑,確不料他的唇快速地貼向她,一併抱她入懷,緊緊抱著,不留半點逃脫的機會給她。
荷衣被於子期這突如其來的吻,驚了魂,唇瓣被他柔軟地吸吮,身體的某處被他霸道地撫摸。似乎很久沒有人這樣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