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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子期兄,小羊姐,你們先吃飯吧。一會姐姐醒來,我再吩咐店裡夥計給她熱乎。好像姐姐今天睡得很沉,就讓她多歇息一會。袁嫫嫫說了,要晚上才來佈陣,不礙事的。”

經過昨晚的無禮,於子期不敢一個人去看望荷衣,裝出冷靜地說道:“純兒,要不你去看看荷衣,也許這會兒她又起來了。我們等她一起用早餐。”

第205章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17)

木純兒擺放好碗筷,給他們每人盛了一碗熱熱的粥,輕聲說道:“子期兄你就讓姐姐多睡一會,她好久沒有這麼安心地睡過了。我剛剛從她屋裡出來,她正沉沉地睡著呢?”

東廂是一個大大的套間,分三個睡房,和一個正廳,一個樓臺。當初於子期選擇住在東廂,並沒有打算自己睡下,一直日日夜夜地守著荷衣。如今,他才另找掌櫃開了一個小廂。

“沉沉地睡著?”於子期不禁納悶,皺著眉頭。

荷衣躺著,沉沉地睡著,先前木純兒來看她時,依舊是這個樣子,緊閉著眼睛,胸前平緩地上下起伏,看樣子是在夢裡睡得正香。

她是在夢裡,睡得正香。

夢如真,真如現實。她,身上眉山。那個小竹樓的清晨,微風相送,春意盎然。她在清晨半睡半醒地躺著,軟軟地被子,軟軟的床,似乎能聞見竹葉隨風擺動的味道。耳邊突然癢癢的,有蟲子爬過,癢的不得不睜開眼睛。

君欽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情深深,“衣兒,讓我好好看一看。”

荷衣輕輕地笑了,忙問:“你怎麼起這麼早,我都沒有查覺?”

君欽涯沒有回答,只是微笑地看著她,在她毫無防備下,偷偷地吻上她的唇,連整個身體都壓著她。

她的記憶裡,好像昨晚他們做了一次又一次,連身子都是軟的,“昨晚還不夠嗎?”她壞壞的笑,輕輕推動他的身體。

這是夢裡,荷衣並不查覺,似乎這正是他們日常的生活,安穩的,平常的。小倆口在清晨如膠似膝,那是多麼正常的事。

荷衣回吻欽涯,一起捲進暖暖的被子裡,肌膚相親,水深火熱。

未了,荷衣軟軟地躺在欽涯懷裡,歪著腦袋,“欽涯,如果我們能有一個小孩,那多好,要不我們要一個吧。讓他陪我們一起養著外面那一群小雞小鴨。”在夢裡,她似乎忘記了自己已經沒有了生育。

欽涯並不回答,只是抱著她。

荷衣抬起小腦袋,怎麼看怎麼覺得欽涯不太對勁,“欽涯,是不是累了,要不你睡一會。”

欽涯仍舊沒有回答,安靜地躺著。

荷衣再問:“你怎麼了?”語畢,身旁的欽涯突然夢幻般消失了。她大聲叫,“欽涯……”轉過頭,欽涯已經更衣完畢,安靜地站在床前。

荷衣被嚇得,慌了神,“欽涯,你怎麼了?”

欽涯終於開口,“衣兒,我該走了。”

荷衣急忙問:“走?走去哪裡?你不是說好要同我在這裡,幸福地渡過餘生嗎?”

欽涯心疼地看著荷衣,哽咽說:“不,衣兒,我不屬於這裡,我該走了。”

荷衣不顧自己**著身子,一溜煙地溜下床,“欽涯……”本想抱住他,卻抱得一片空氣,顯些讓她跌倒,“欽涯……”

疼!

屁股疼,後腦袋疼,全身都疼。荷衣睜開眼睛,是天下第一客棧的東廂睡房內,自己正穿著一身男裝,才恍然從夢中醒來。

欽涯說,他不屬於這裡,他要走了?

荷衣醒來後,第一個反應就是疼,全身上下,心也疼。

正廳裡,於子期第一個聽見荷衣的叫喊聲,清清楚楚。那是荷衣大叫著欽涯的名字,連忙從飯桌上衝向荷衣的睡房。

“荷衣,你怎麼滾到床下了?”於子期走進荷衣睡房時,荷衣捂著胸口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見她臉色蒼白,面無血色。

荷衣只顧得心口在痛,並不查覺自己的額頭磕出了血。她抬起頭看向於子期,緊張地看著她,想扶她起來,似乎又在猶豫。大概他仍舊芥蒂昨晚,他自己的失禮。她抬頭時,於子期才看見她額頭上的血,緩緩地流出,“荷衣,你的頭?”

木純兒和阮嬌娘紛紛趕到,“姐姐,你的頭怎麼了?剛剛還看你好好地睡在床上,怎麼突然滾到床下了?”

阮嬌娘立即回了自己房間,取來一個小小的包袱,裡面裝著她隨身攜帶的各種療傷藥,還有白色的輕紗布。

木純兒扶著荷衣,從地上站立起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