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抬頭一望,又是一位出水芙蓉般靚麗的姑娘,他的眼睛驀地的亮了,“喲,姑娘,你這是有什麼吩咐?哦……你就是那位公子抱進來的姑娘吧?好幾天沒見你下樓,這會兒身子骨可好了?”
荷衣寒喧道:“挺好,挺好。掌櫃的可看清楚剛剛出去的那位姑娘長什麼模樣?是不是身材跟我差不多,眉目清秀的?”
色坯子老頭色眯眯地看著荷有,嘴巴叭噠叭噠地道:“姑娘是要找人嗎?這眉目清秀的女人可就多了。可是老夫我從來沒有見過姑娘這樣眉目清秀,出水芙蓉的。”說這話時,色坯子老頭從櫃檯內走出來,站在荷衣身前,眼睛掉在她胸前。
荷衣退了兩步,臉色鄙夷,道:“謝謝掌櫃,我不找人。”二話不說,踩著樓梯大步地上了樓。走在樓梯上的時候,她頭重腳輕,總覺得腳上踩的不是階梯,而是雲端,輕飄飄的不著地。許是她身子骨太虛弱了。
於子期是正午的時候才醒的,醒來的時候,荷衣趴在他身前,半睡半醒。
似乎她與於子期心照不宣,在他醒後立即抬頭,努力微笑,“子期兄,你終於醒了,你睡了二十四個小時了。”
於子期慢慢坐起身來,欣喜若狂,“荷衣,你醒了。”隨後他埋怨道:“你怎麼不躺在床上,下地去了?”等他反應過來,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時,這才疑問,“我怎麼躺在這裡?”
荷衣輕笑,說道:“昨天我醒來的時候,你勞累過度,虛脫過去,一睡就是二十四小時。”
於子期疑問道:“二十四小時是多久?”
荷衣忘了,小時是她過去生活的時空所用的時間單位。在這個時空,人們只知道時辰,於是補充說:“就是十二個時辰,整整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時在我前世的時候,和十二個時辰一樣多的時間。也就是說,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
於子期這才明白過來。在這個時空,只有於子期知道荷衣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穿越來的靈魂,“哦,是這樣的,我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這算什麼,荷衣一睡就是……”他用腦子換算,道:“就是多少個小時?”
荷衣笑道:“七天六夜,180個小時。”
於子期不好意思,笑道:“對,180個小時。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能四處走動嗎?吃飯了沒有?”
荷衣眼裡含淚,這子期兄,自己臉色這麼差,唇瓣毫無血色,還一個勁兒地關心別人,“子期兄,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我一切都好,剛剛喝了一碗雞湯,身子骨硬朗。”無論何時,荷衣都會讓自己有健康的身體。
“子期兄不要問我怎麼樣,你自己?你自己現在感覺怎麼樣?”荷衣責怪地說道。
於子期輕問:“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看著她眼裡有撲閃欲墜著淚花兒,他心裡即是心疼,又是欣喜。
荷衣把眼淚吞進肚子裡,哽咽了片刻,緩緩說道:“你是我的兄長,無時無刻我都在擔心著你。好了,起來洗漱以後吃點東西。我讓純兒把雞湯給你熱著。”說罷,她擠出一張笑臉,擠掉淚水。
於子期半是失望,半是欣喜,有這一份兄妹情,於他來說,足亦。
用過午餐,阮嬌娘來探望於子期。他的臉色,比起剛醒時,紅潤了許多,嘴唇也淡淡的有了血色,“嬌娘怎麼男裝打扮?”
阮嬌娘微笑,無從解釋,她想,以他於子期的聰明不會不知道一個女子男裝打扮的用途。
木純兒見阮嬌娘只是微笑,並沒有說話,於是幫忙解釋道:“小羊姐說這身打扮便於出門。”
於子期心領神會,頷首。
荷衣輕笑:“我們一會要去當鋪,也應該女扮男裝才行。純兒有沒有辦法去弄兩套男裝?”
於子期緊張道:“荷衣要去當鋪做什麼?”
“子期兄,你給我的銀子不多了,明天要交房錢了。我是想和嶽姑娘去當鋪把那一盒珠寶給當了。”木純兒幫忙解釋道。
阮嬌娘說道:“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要不一會我出去當鋪。不管你們出門與否,都應該小心行事,我出去的時候順便給你們訂兩身尺寸合身的男裝回來。”
阮嬌娘雷厲風行,說去就去。
木純兒興沖沖地說:“小羊姐,我去給你取盒子。要不,我也跟著你一起去吧。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出去辦事,免得不識路。”這幾日,她一直照顧荷衣,照顧於子期,沒功夫出去熟悉環境。這會兒大傢伙都是好的,她才有得機會,要是哪天阮嬌娘不在,她也好自己熟悉來回的路。
“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