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丫頭,你想做什麼,拿把剃刀出來你想嚇唬了誰,你以為人人都是能夠叫你這麼給唬住的!”
柳夫人打定了主意這輩子扒著這個女兒,把這個女兒當自己一輩子的金庫銀庫,到了這會,看她一副要和自己分道揚鑣的模樣,說什麼也不肯,這什麼都準備好了,只等著出嫁了,現在起么蛾子,做夢呢。
“要麼簽字,要麼我出家做姑子,我把這些個都退了你一分都得不著,你自己看著辦,我與你母女緣盡,這輩子我都不想在與你有任何瓜葛,我姐姐當初聽你的話最後落了那麼個下場,場,你現在還想綁著我,讓我將來照應你的吃吃喝喝帶上你那不爭氣的兒子媳婦兒,你做夢,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我是你生的養的,你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
柳芙蓉不是個吃素的,她這個做母親的什麼都不管不顧可以,那就從今以後她的事情都不要插手不要管,將來生老病死也別來找她,一萬兩的銀子加上這裡的金銀珠寶就是她請十個婢女來伺候著也是後半輩子無憂,這裡頭的綾羅綢緞穿到死還有好些能夠來給她墊棺材底,這些東西她都不要了,她只要一個清靜,清清靜靜過以後的日子,在自己的父親走後,讓自己沒有一個似水蛭一般無底洞似得母親!
“呵……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到了這會你還敢跟老孃玩兒橫,這些東西那是你那未來夫君給我從小到大撫養你長大的撫養費,你個賠錢貨,就這我還嫌棄少的,你自己沒臉貼上去,放著好好的皇妃未來的太后不當,非要去貼一個長得跟個小白臉似得男人,自己由著他上下其手的,怎麼了,人沒過去,倒是先當起他的家,為他省銀子來了,你做夢,有本事,你現在一刀就把你的頭髮絞了,把脖子也抹了,要不然……我這輩子就是你娘,你註定著要管我吃喝拉撒,不止要管我,你還要你哥哥嫂嫂還有你的小侄子,你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你就該為我們付出一輩子。”
柳夫人看著面前這成堆的上好衣料,這些衣料大多都是絲綢緞子,還有兩件上好的雲錦,價值千金,她來了京城這麼久,身上一直就那麼兩件棉麻的,小家子氣的,這才哪兒跟哪兒,她就要這麼點,這人還要跟自己脫離了母女關係,做夢!
柳夫人料定了自己的女兒不敢亂來,且不知道柳芙蓉打定了主意決不讓自己拖累了陸君竹,她只見過陸君竹兩面,對其印象最深的便是他趴在那兒挨板子的時候,生生十板子血肉模糊,他幫助自己從這未知的將來裡走出,拿了這麼多金銀出來,說句難聽的,就是買了她,也要不了那麼金銀,她要是真跟了柳夫人回江南,找最好的人家,人家也未必肯出那麼多的銀子。
上一次柳夫人去到太傅府大鬧的事情柳芙蓉已經從別人的口中知曉,為防以後她在那樣大吵大鬧的無休無止,柳芙蓉必須現在就把她給掐斷了,要是不然,她的一輩子都要讓這麼個親孃給生生禍害。
就在柳夫人滿身戾氣放下那話的當下,柳芙蓉一刀子割下去,及腰的長髮少了半截,到了齊肩,縷縷長髮落入地面的那一瞬間,柳夫人原本那份的囂張氣焰,瞬間矮了半截,衝上前便要去搶柳芙蓉手裡的剃刀,邊搶邊罵罵咧咧道“你個小賤蹄子,你自己人不幫著,你去幫個外姓的,親孃你都不要了,為了幫那一老一小,你還要和我脫離母女關係,你個殺千刀的……”
“你籤不籤?”一半的長髮已經沒了,女子這長髮是一輩子最寶貝的東西,見母親還在試探著自己的底線,柳芙蓉當機立斷,又是一把,立刻的,地上已經是落滿了地的長髮,再削下去,那就是頭頂的。
柳芙蓉想好了,這樣的母親貪得無厭,與其讓她捆綁著自己把自己當成一個活著的銀號,倒不如干乾脆脆的,要麼籤,要麼做尼姑。
“嬤嬤請人來把這些東西都退回去!”柳芙蓉手中的剃刀已經割到了發頂,指著那些讓柳夫人看作命根子的金銀,柳芙蓉吩咐著身邊的嬤嬤,讓人將其抬走。
“籤,籤,籤,我籤!”柳夫人最終選擇了退一步,她不得不退,這個女兒心太狠了,就那麼點東西,她要的多麼,就這樣的她還怕自己賴上了她,果真就是個不要臉的白眼狼。
不服氣的,柳夫人咬著牙籤下了那一紙斷絕關係書,隨後又在柳芙蓉的注目禮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柳芙蓉也不含糊,收下了那一紙關係書直接交給了秦氏派來這裡伺候的嬤嬤,讓她轉頭交到宮裡皇后娘娘那兒去,這紙收在哪兒都沒收在皇后那兒穩妥,這上頭寫好了,這輩子,柳芙蓉把這聘禮還有那一萬兩銀票都給了柳夫人,便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