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麼一個野蠻潑婦和她講理你這輩子都講不通,與其和她講道理倒不如直接來硬的,洛卿語一句把蕭歆宸送回柳家已經嚇傻了柳夫人,更不用說後面那一句拔舌頭。
蕭歆宸若真的送回柳家,那她所有的指望都沒了,她利用柳員外重病才趕來的這兒,若連蕭歆宸這麼個砝碼都失去了,那……
“娘娘……”
“用不著在我面前哭訴,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我知曉得透透的,別把人都當傻子來看,你不是一直巴望著你那親外孫能夠幫扶你麼,今兒個我就直接把你那親外孫給了你,你趕緊領著上江南去,省的你終日不定神的!”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洛卿語破罐子破摔真真是把這柳夫人給嚇得手足無措,這一下子,是把眼淚都給急出來了。
“柳夫人,我誠心誠意的娶你家女兒為妻,今日這樁事情是我酒後糊塗造成的大錯,可不管如何,皇上已經下了聖旨,你來這兒這般撒潑胡鬧丟得不是旁人的面子,是芙蓉的,現如今你騎虎難下的滋味是否十分難受,我陸君竹今兒個也把話擺在這兒,你若想通了,那就點點頭,好生回去,為芙蓉置辦婚事,在那三媒六聘上,我陸君竹定少不得你以後的養老費,若你不願意,那今日這樁事情便就此作罷,我陸君竹就當沒出來過!”
就在柳夫人的腦子裡像是被塞進了一團亂麻的當下,早已經等在門內許久的陸君竹由人用著擔架抬出,他的傷口只能讓他那麼趴著,疼痛讓他的唇色泛白,柳夫人的這一番撒潑,由蕭衍和洛卿語做了個惡人,自己現如今站出來打了圓場,給了她臺階下。
比起一無所有,好歹還撈到了一個一品官家夫人,在養老一事上也說了會好生處理,比起洛卿語剛才放下的那些狠話,柳夫人這會又覺得夠了。
這就是所謂的人心,永遠不知饜足,到了這一會,柳夫人有了這麼一個臺階下,努著嘴,只能把所有的不甘吞下了肚子,坐上了來時的馬車,就這麼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去了……
一場熱鬧散盡,眾人都如鳥獸狀般各自回府,蕭衍親自扶了坐在太師椅上的陸太傅,滿是愧疚“今兒個這樁事情讓太傅勞神了,真是對不住。”
“唉……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怕什麼呀,只是這往後,有這麼個親家……唉……”陸太傅無甚所謂的擺了擺手,這一輩子都快走到了頭了,還有什麼事什麼人沒經歷過的,面對那麼一個無知婦孺,他若也擺在心裡去,那才叫真的不上算。
“太傅且放心著,有我在呢,她猖狂不到哪兒去,就她一個,我有的是法子對付。”洛卿語知道陸太傅那一聲嘆息是為了什麼,這誰家成親不是圖個兩家歡喜,熱熱鬧鬧,可熱鬧也不是這麼個熱鬧法,怕老人家吃心,洛卿語這般向著老太傅保證著,隨後與蕭衍兩個人這麼一左一右攙扶著,親自送老太傅回了院……
這一邊,陸太傅為這一樁鬧劇心上總有許多過不去的地方,而另一邊,洛卿語已經讓蘭草親自帶了兩個嬤嬤前往小院,一路看顧著柳夫人,防止她回去再鬧騰,旁的不說,鬧騰的要是柳員外出了事,有她受的。
柳夫人在外頭受了一肚子的氣,回來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從柳員外處出來的柳芙蓉張口便要罵的,可剛不過張了張嘴,洛卿語派來的兩個嬤嬤直接咳了兩聲,提醒著柳夫人自重,柳夫人吃了洛卿語的虧,眼瞧著洛卿語請了人來壓制自己,這會子在這小院子裡上上下下那都是別人的人,她想翻騰也翻騰不過天去,只能把所有的話又憋進了肚子裡。
自那一日鬧騰過後,婚事算是提上了行程,秦氏一手包攬了這兩個人婚禮上的所有事情,三媒六聘是她跟著媒婆來下的禮,聘金這一項上,陸君竹直接送來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這一萬兩是直接給柳夫人的,用作柳夫人後半輩子的養老金,這憑你在怎麼胡吃海塞,你一個老夫人,這一萬兩銀子花到最後買棺材都有的剩,秦氏拿銀子來時,可是說好了的,由於她是中間人,這一萬兩銀子又是陸君竹另給的,自然是要柳夫人特意寫一張收據來給交給自己,柳夫人原是不甘願的,可看在那一萬兩銀票的面子上,便是答應了。
她當場上京把家裡的祖宅全都賣了也不過才買了兩百兩銀子,家裡留有的五十畝地一年統共收上來的銀子也才三十五兩,一萬兩,柳夫人捧著那一萬兩的銀票,眼裡像是能開了花,可心裡想著還是有些委屈。
若她的女兒能夠成為皇妃,那就是穿金戴銀的,一萬兩的銀子,那就是冰山一角,可這想法也只能夠在心裡這麼想想,一想起洛卿語那潑辣勁兒,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