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宮裡哪個女人不快活,不在暗地裡拍手叫好,誰還會想著真去為她平反。
嫻貴妃捏準了皇帝的這一條命脈,苦心孤詣這麼多年,拽緊著這麼一張王牌,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拿出來,可這王牌就算從前像個扯線木偶一般讓人操控,若真有權有勢之後,還會嗎?
人性,有的時候可怕起來,誰都無法預料……
德貴妃不鹹不淡的把這一句話說完,一雙冷眸打量在現下心思凝重陷入沉思之中的嫻貴妃,隨後,冷哼一聲,便挺直著背脊離開。
借力打力,對付這位突然而至的淑妃,德貴妃知道,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她們之間,一定會狗咬狗的先打起來。
新晉的這位淑妃,就算偽裝的再好那又如何,人性這種事情,由不得半點的偽裝,大喜大悲,大起大落之後,她就不會再是所有人教導他做的那個淑妃,當她擁有一個男人的愛,當那個男人可以給她至高無上的權利時,她還會甘心給人當傀儡,且這傀儡還是連自己的命都得不到保障的!
權利,寵愛,是這世界上最大的誘惑。
“砰!”在德貴妃帶著云溪嬤嬤用著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踏出廣明殿的當下,氣結到臉色發白的嫻貴妃手掌一記狠狠的打在了手下的矮榻之上。
“娘娘不必動怒,那德貴妃擺明了就是故意來挑撥離間的,咱們都把那人給找來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好兒都讓著母子二人憑白的撿了去,現下,還是讓王爺出來要緊,若那鳴鸞殿裡,真有個什麼,娘娘再去收拾她也不遲,回頭多找幾個人看著那小丫頭便是,那丫頭從小就是娘娘身邊的人教匯出來的,她就算想要放肆,也要看看,到底是在跟誰亂來!”
伺候在嫻貴妃身旁的綾子見嫻貴妃大動肝火的模樣,趕緊的幫其捋順著氣,寬慰道。
“居安思高宛秋的話倒是一點都不假,你想法子,在她日常所有的飯菜裡,多加上一味白芍,每日裡看著她吃下,不能夠有一絲一毫的懈怠,高宛秋倒是提醒了我,那丫頭不是淑妃那個不生蛋的母雞,不管如何,還是先防備的好,沒得到時候真來個雞飛蛋打,只要把然兒從裡頭弄出來,把皇位弄到手,那丫頭,也就在無用武之地了!”
被關至今不得翻身的嫻貴妃眼下早已經是背水一戰,那個丫頭,是從淑妃死去的那一年,她就開始找的,這樣的丫頭她不止找了這麼一個,這些丫頭但凡身上有一點點淑妃的影子,她都命人悉心教養,學著淑妃說話走路,所有的一切,最終,用在這關鍵的時候!
到底是十月懷胎從自己裡生下來的,那是自己的心肝自己的命,她又怎麼會真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淪為一個失敗者,哪怕自己的本事再小,她也會拼勁全力的去幫助他,就算自己為蕭然所不恥又如何!
深夜
匆匆沐浴洗去滿身疲憊的蕭衍與洛卿語躺在身後的拔步床上,無心睡眠。
兩個人都在心裡想著同一個人,可兩個人想的卻又不是同一件事。
洛卿語想的是這位淑妃到底是何方神聖,她的忽然出現到底是想如何,而蕭衍想著的是她的到來,會給自己,會給他的母親帶來怎麼樣的未知!
“蕭衍,你能和我說說,皇帝和淑妃之間的事情嗎,皇帝對淑妃那樣上心,在一個女人死後十幾年裡,都一直將她裝在心上,且從前,我曾經聽過蕭然就是她養大的,若真是如此,那個淑妃一定會幫著蕭然才是,不管這淑妃是真是假,也該儘早的防備,再不然,就早早的除掉,以防萬一……”
左右兩個人躺在床上也是睜眼到天亮,洛卿語向著身邊的蕭衍說著心中疑問,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連帶著她自己都有些驚訝,潛移默化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蕭衍手上掌握著兵部、戶部與刑部,餘下的工部、禮部、吏部之中,以吏部為首最為重要,吏部下設吏部司、司封司、司勳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勳封、調動等事務,這樣的地方,在蕭然失去手中的戶部之後,一定會成為他必奪的重點之一,而蕭衍剛掌握在手中的戶部,只怕也會成為爭奪的重點。
這個淑妃可真真成了一個毒瘤,一想起皇帝今兒個為她神魂顛倒的模樣,洛卿語就覺得自己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若那淑妃真吹起了枕頭風,皇帝腦袋一發熱,不說是爭奪,只怕,皇帝真的會把皇位給了蕭然,真到了那個時候,整個睿王府只怕會沒了生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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