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
洛卿語驚歎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以一種不敢置信的模樣,默默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這淑妃死了該有十多年了,肉身早化成了一具白骨,要真復生也不該是這個模樣,而且看這女子的年歲,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大……
難道是重生?
有自己這麼一個穿越借屍還魂的人,洛卿語現下對這個謎一樣的淑妃充滿著好奇,而德貴妃卻好像是被鬼打頭似得,尷尬一笑,連話都講不出口。
對於德貴妃現下的這副表情,莊寒蟬似乎瞭然於心,也無甚所謂,臉上保持著完美的微笑,將手從德貴妃的手中抽離。
那兒像是受了蠱惑一樣的皇帝則是直接拉過了現下這位淑妃的手,眼裡滿是失而復得的歡喜與寵溺,與之無比溫柔的說道“寒蟬,你隨我回去,鳴鸞殿一直都有人專門打理著,走吧。”
說完,皇帝便真的帶著莊寒蟬離開,在不管他身後跟著的任何一個人,連帶著德貴妃也是,眼前的花燈未拆,紅綢未去,這漫天席地的大紅之色,就好像是一種諷刺,諷刺著今日的德貴妃一樣,大喜大悲,就在這一瞬間,讓人嘗透。
“母妃,我送你回去。”眾人臉上的表情嚴肅,對於這位像是從天而降的淑妃都帶著莫名與吃驚,蕭衍看到了德貴妃眼裡的失落,上前拉住了德貴妃的手,予以安慰著向其說道。
“不必了,母妃沒有那麼脆弱,外頭天色已晚,宮門也快下鑰了,你帶著卿卿先回去,若有事,明日進宮再來與我說也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段時間,無論宮裡宮外,還是你的府上朝事,都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有人忍不住了,想著要從窩裡爬出來,找了這麼個陰不陰陽不陽的妖孽來,能矇蔽得了你父皇的眼睛,卻蒙閉不了我,放心吧,風裡雨裡都過來了,這一關,母妃挺得過。”
德貴妃知道蕭衍的擔心,輕輕在其手背拍了拍後,長嘆著一聲與之言道,現下的皇帝不過重演了十多年前寵愛淑妃時的樣子,當初,比之更過的還有的是,她又怎麼會真的在乎,就算失落,也不過只是暫時的,皇帝的寵愛不可信,她比誰看的都清楚,因為不愛,因為不上心,所以無甚所謂。
她所擔心的,是那個蠢蠢欲動的人,能夠讓一個女人完成活成另外一個女人,且又是按照著那個人的樣子來長成,可見,嫻貴妃這張王牌早就握在了手裡,只等這樣無路可退之時拿出來,保自己一命,又或者是保蕭然一命,這個喬湄,可真的是想的太長遠了……
送走了蕭衍與洛卿語,手自攙扶在云溪嬤嬤腕上的德貴妃輕揚著唇瓣冷冷的開口道“去廣明殿。”
被禁足在宮內思過的嫻貴妃早已經等候了德貴妃許久,燈火通明的殿內,嫻貴妃坐在一旁的長榻之上,榻上的小几中還擺放著兩杯剛沏的茶水,泛著煙霧的水氣徐徐升起,可見,嫻貴妃這點兒掐的極準。
“得見故人,姐姐倒沒和淑妃聊上兩句,擾了姐姐的好日子,真是對不住,反正今兒個註定是孤枕難眠了,倒不如來我這兒與我喝上兩杯,如何?”
當腳步聲踏入殿內的那一刻,坐在長榻之上的嫻貴妃勾起飛揚的唇角,指尖摩挲著杯盞邊緣,不住的笑道。
“故人早已經化為白骨,這位故人到底是誰,什麼來路,只怕也只有你最清楚。”對嫻貴妃口中道出的故人,德貴妃只是嗤笑一聲。
“皇上想念淑妃已久,你扮演了十多年淑妃的影子,像個跳樑小醜一樣的為皇帝做傀儡,怎麼了,現下攏不住男人的心,又找了個替代,妹妹的手段真是高明的讓人無比佩服,只是妹妹小心別到時候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若我是那個丫頭,初嘗被男人捧在手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滋味之後,又怎麼會甘做傀儡,受人擺佈,那丫頭年輕,皇上的身子骨健朗,若這丫頭一舉得男,呵……”
“她可不是已經化為枯骨的淑妃,她年輕能生養,獨享雨露後……皇上對淑妃的心如何,你早就知道,你把這丫頭變成另一個淑妃,讓她活脫脫的像是又活回來一樣,最後若真的引火燒身,你可別怪我今日沒提醒過你。”
德貴妃對於嫻貴妃眼下的這番得意根本沒放在眼裡,從前淑妃的死,她篤定這其中的功勞有嫻貴妃的一半,只是她到底沒查出來,她用的是個什麼法子,生為人母不能照顧十月懷胎所生下的孩子,還要被迫看著自己的孩子喚他人做娘,除非那人沒有心,否則,又怎麼會不報復。
淑妃死了,誰都不會計較她如何會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便也是把所有的女人的怨恨也加註在了身上,淑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