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文帝要折騰,那便由得他,年紀大了,毛病多了,心思也越發的讓人難以猜透,她懶得去管一個愛猜忌不愛放權的皇帝到底有多少的心思與想法。
陸君竹帶著手中的東西不過在蕭衍的王府內轉了三四個圈,之後便甩掉了那些跟在身後的狗皮膏藥,王府上下依舊挺火通明,院子裡的下人們還在收拾著屋簷之上掛著的喜球,灑掃著庭院。
陸君竹閃進蕭衍與洛卿語所住的正院之中時,蕭衍還在房內批閱奏摺,像是個影子般輕巧的落在蕭衍的面前,手裡那兩道黃符與木偶也落在了蕭衍的手邊。
“吃了一頓的排頭得了這兩樣東西,老爺子心裡對你有意見,覺得我倆串通一氣的要架空他,他命我將這兩樣東西放在王妃的身邊,回頭給剛進門的側妃下點藥,讓她連日裡高燒不退,等請個法師來看時,在胡謅一頓,老爺子心中不快活,要把王妃拿捏在自己的手上用來牽制你,這次你要不把他直接給治住了,往後,你那皇帝的位置也坐的不安穩,他那哪裡是為了退位讓賢,說白了,就是給自己找個幫手,然後他在後頭垂簾聽政呢!”
陸君竹將手上的東西一扔下後,便自己尋了個位置坐在一旁,對著蕭衍連珠炮似得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隨後直接灌下了兩口水,這才覺得嗓子眼裡舒坦了許多。
陸君竹對眼下皇帝的這番行徑極為不滿,尤其是皇帝派人跟蹤自己這一事上頭,他父親再怎麼說為了皇帝送了一條命,就是自己,在蕭然的事情上,那後背的兩個窟窿也不是白來的,憑白的遭人懷疑,他心裡頭不痛快,密衛有密衛自己的追隨,追隨皇帝,追隨明君,眼下這皇帝,怕是不明的可以。
“好想法,他知道卿卿是我的死穴,他抓住了我的命脈,便是將我當牽線木偶一般扯弄,果然,這麼多年的帝王寶座到底不是白坐的。”蕭衍面無表情的捏了捏黃紙符咒冷冷的斜陽著唇角“垂簾聽政多麻煩,他既然想要權,那就讓他做這個皇帝罷了,他只要能夠長長久久久的坐下去,我又有什麼能夠介意的!”
蕭衍打量著那符咒,失笑著對陸君竹開口道,話語之中的意思不僅明瞭,這皇帝位最終都會是他的,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而已,他又何須介意,皇帝不願意放權覺得做太上皇不安定,那他還繼續做他的皇帝就好。
眼前的這些奏摺回頭丟到他身邊,讓他一一批閱,也省得他總有做不完的事,還要想著多寫一份奏摺放到皇帝的面前,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可以好好的鬆鬆筋骨,帶著洛卿語出去玩一玩兒,遊山玩水,看看大周的大好河山,洛卿語總抱怨著不能出去玩兒,這不正好是個絕佳的機會。
“那這東西……”陸君竹一聽他這話,就知道這是要和親老子掐上了,這果真,美人鄉是英雄冢,瞧把這百鍊鋼給化得,真真成了繞指柔。
“東西你照常的放,藥你也照常的下,我等著他來抓來巫蠱,也等著他來治罪!”
果不其然,這蕭衍是真真和自家老子對上號,怕是要與他爭出個高低好歹來……
“你可想好了,你這是要把老爺子往絕路上逼啊?”就老爺子眼下這狀況,真在這國事上操勞,三年五載這麼一下子,也就名歸西天了,蕭衍這是在和老爺子賭命!
“不是我逼得他是他逼得自己不是!”蕭衍冷笑著看著壓在手邊的黃紙符咒,搖了搖頭,冷冷一笑。
或許做皇帝是有自己的無耐,站在高處是有那一番不能言說的無耐,可就是在無奈,也不能這算自己的親兒子,親兒媳,若這一番沒給他立個響兒,回過頭來,他養好了身子,還不知要鬧騰出多少事情,他放不下權,那就不放,反正自己也不逼著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見蕭衍這般神色堅定,陸君竹笑著道“卿丫頭常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話如今用在老爺子身上極為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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