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元,整個京城都處在一種緊張而又壓抑的氣氛之中,京中來來往往著的禁衛未撤,每個城門依舊加強著警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大理寺少卿與護軍參領這一個新年過的可謂膽顫又心驚。
蘇挽月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根本連個影都找不到,為著這個大理寺少卿還特意登門過睿王府,再三詢問蕭衍與洛卿語,那一夜縱火與刺殺的人當真是蘇挽月,那懷疑的模樣,惹來洛卿語的一陣大哭,就差一點點洛卿語恨不得拽著崔大人直接入宮找皇帝對峙去了,好在蕭衍給攔住了,現如今,崔大人哪裡還敢進宮去找皇帝自己尋自己的不痛快。
好不容易皇帝為著淑妃懷有龍子對他們抓不到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還去往槍口上撞,他可真是不要命了。
“王妃請別誤會,下官也就是來問問,這抓不到人,下官也是著急,到底事關您和王爺的安危,還請諒解一二。”洛卿語發起瘋來,直接揪住了崔大人的衣領活像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要把他帶著一起往宮裡對峙去,崔大人趕緊擺手的向著一旁冷著一張臉不做他聲的蕭衍討饒。
“卿卿,把崔大人放開吧。”蕭衍沉默了好一會,眼看著崔大人招架不住之後,這才開口讓洛卿語把人鬆開。
洛卿語惡狠狠的磨著牙,看著面前喘了一口氣大氣的崔大人,只橫眼瞪了過去,沒半點的好臉色,那磨牙嚯嚯的模樣,看的崔大人只覺得脊椎骨發涼。
“崔大人還是揪緊了自己身上這層皮好好想想該怎麼把人抓出來,而不是在這兒懷疑這懷疑那兒,大理寺少卿的地牢都關不住一個女人,可見你的人平日是是有多鬆懈,朝廷不養酒囊飯袋,現如今朝中還未開印崔大人還有時間到本王的府裡來證實事情是否是真,自然父皇也管不到你,一旦開印,日日早朝你站在父皇的面前,你覺得父皇還能夠把你忽視嗎?”
蕭衍冷著眉眼眼裡帶著一抹濃黑冷聲著與崔大人掀起著面前的底牌,年前出事,現如今都都快過去一個月了,他們抓不到人還敢懷疑起自己與洛卿語來了,真是推的一手好太極。
蕭衍陰冷森森之下的一番話挑眉之後,崔大人忍不住乾嚥了一下吐沫,此刻,臉已經變得煞白。
“下官知錯,還請王爺原諒,下官一定在廣佈人手好好的再一次搜查,勢必把逃了的蘇挽月抓起來,”素有冷麵閻王之稱的蕭衍一番曉以利害之後,讓大理寺少卿不得不躬身向著蕭衍表示承諾著。
這次之後,京城內外往來的禁衛又多了一倍,老百姓們則是敢怒不敢言,只把所有的怨氣發洩在了蘇挽月身上,大罵蘇挽月是個賤坯子,便是連好好的一個新年都不能讓人過的安生。
直到十七朝廷開印,百官上朝向著皇帝齊聲請安時,大理寺也沒有一點兒蘇挽月的訊息,憋了整整一個新年的火,皇帝在看到崔大人後便來氣,著人把崔大人拉出去就是一頓三十板子,打了整十五下之後,還是蕭衍開口為其求情才攔下的,擦破了皮,受了些皮肉之苦,崔大人心裡也是十分的苦悶,真不是他不想把人找出來,而是他根本找不出來。
要麼蘇挽月早死了,要麼就是救人的康王把人藏的太好,可不論是康王府還是宣平侯府,哪怕是外頭的私宅,他都派人無數的人在盯著,就是出去一個婆子和人說了幾句話,那也是盯的緊緊的,蘇挽月根本沒信兒,他也無可奈何。
“一群酒囊飯袋,朕平日裡養著你們有何用,連個女人都抓不到,打你這幾下,算是給你的一點點警告,若在抓不到人,你就給朕直接把頭擰下來。”開印的第一朝,皇帝就生了大氣,可崔大人只能忍著,向著皇帝俯首磕頭,向皇帝允諾一定把人抓捕歸案,說是允諾,崔大人的心裡比誰都沒底,抓了這麼久的人,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下一回,說不準真的是要提頭來見……
下朝之後的皇帝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直接前往鳴鸞殿,淑貴妃有孕,闔宮上下所有的女人都比不得她來的金貴,皇帝又一次的將鳴鸞殿當成了自己日常的起居之地,每日裡親自動手侍奉湯藥,誰還能有這樣的機會,可淑妃現如今卻是越發的難過。
將近三個月的身子,妊娠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的不適,可她的身子卻是真真切切的起了變化,鏡中的自己臉色蠟黃蓋多少的脂粉都遮掩不住,氣色更是不佳,太醫每日裡只說她憂思過重……
可整天躺在床上,看著自己這般似鮮花凋謝的模樣,她哪裡能夠不憂思。尤其皇帝天天都在這裡,每日裡看著自己這張憔悴的面孔,不說是皇帝,就是自己也看不下去……
這兩天,花紅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