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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八章:即日登基(2)

暮色四合,斜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映照於天際,將數朵雲層籠罩成五彩斑斕的顏色,許久看不見的好天氣,可今兒個,卻被外頭無盡的哭鬧聲籠上了一層灰霾。

蕭然不顧眾人勸說的一聲令下,私兵已經挨家挨戶的開始抓人,凡是家中有男童者或是未弱冠的少年,全部抓走關入牢籠,若誰敢反抗,直接一刀了結。

最開始原有幾家誓死反抗,怎麼也不肯把孩子交出的,便落了個一刀了結的下場,孩子與家人盡數死在了自己的院子裡,那樣的駭人。

私兵得了命令可以大開殺戒,這些人不是正經的軍人出身,有些甚至是山賊匪寇,憋了這麼久沒能夠殺人,好容易碰上之後,也管不得那些人是否真的反抗,但凡有一點點推搡,便是血濺當場!

當鮮血染透眾人眉眼的那一刻,反抗的人少了,剩下的只是這接連不斷的哭聲與嘶叫聲。

蕭然拿這些孩子的性命做籌碼,逼迫這些人因為自己的孩子,不得不誠服於他,最先被殃及的是這朝中大臣,之後是京中的富賈商販,雨兒衚衕這樣旁人眼裡無比腌臢的地方,尚未被殃及。

可外間這樣的吵鬧的哭聲,雨兒衚衕裡還是能夠聽得清楚,這衚衕裡住著的大人也開始想著法子藏孩子,地窖菜窖井裡,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藏了個遍,生怕一會私兵搜到了這裡,自己的孩子會遭到波及,他們這些人的孩子不比那些孩子金貴,可都是他們的寶貝,真落到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私兵手裡,還不定是個什麼樣子。

喜鵲在屋裡也是乾著急了好久,好在大牛他們在自家燒火的火塘裡早挖了一條地道,地道通到院子裡的菜窖,在那裡挖了一個藏人的地方,洛卿語聽大牛回來說外頭的情勢不對,便拉著蕭歆宸與蕭琅玥將他們往那菜窖裡頭去藏。

將他們妥善安置之後,再三叮囑不讓他們出來也不許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尤其警告了蕭琅玥,要想活命,就必須躲在裡頭。蕭琅玥眼下十分懼怕這個什麼都能夠做得出的洛卿語,見洛卿語這般凶神惡煞的與自己說話,當下點了頭,一句話也沒說,只把身子往那裡頭縮了縮。

洛卿語這兒剛藏好了人,那破落的四處是縫隙的大門被人從外頭推了開,躲在屋子裡的喜鵲心上一跳,原以為是私兵闖進來抓人了,再一看,卻是一個人跌在了地上,跌進了這個院子。

大牛他們幾個早上前把人扶了起來,手上原本握著的傢伙也藏了起來,將人翻過身想看一看跌在這裡的人究竟是誰,一見竟然是陸君竹後,當下將人往裡頭抬。

陸君竹的後肩上有折斷的短箭藏於其中,衣袍已經溼透,沿路還能看到滴著的鮮血,大牛機警,讓其他人把陸君竹帶進屋子後,自己拿了東西趕緊將外頭的血跡擦去,私兵抓孩子還沒抓到這兒,要一旦讓那些人看到血跡,那事情會越發的不得了。

密衛都是受過最嚴酷的訓練,將陸君竹帶進屋內的長炕後,其中的一位眼明手快的開啟了水拿來了傷藥,將手中的一把匕首直接至於油燈上灼燒一番後,手下極快的割開了肩膀上的傷口,硬生生的從裡頭挖出了藏於其中的箭頭,那箭頭帶鉤,生生帶出了一塊的血肉,看的喜鵲渾身都在打顫。

當箭頭被硬生生的挖出之後,原本已經昏過去的陸君竹被疼醒,另外的密衛在他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含著那苦到極致的藥丸,陸君竹緊皺著眉頭,直熬到傷口包紮好後,才喘了一口氣。

“差一點沒讓蕭然把我給紮成一個篩子,好在我命大。”嘴角毫無血色的陸君竹見眾人面對著自己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有心嘔一嘔看,自打趣著。

洛卿語站在一旁看他滿身的傷痕,還能說出玩笑逗趣的話,真真有些哭笑不得。

“蕭然瘋了似得在這京城裡抓孩子,可是為了宸兒和蕭琅玥?”見他服了藥眼下還能撐住在這兒與自己說話,洛卿語忍不住的問了問,以蕭然那樣的性子,斬草除根這樣的事情必然是他當下最抓緊的事。

“除了要斬草除根,蕭然也怕這京城裡的百姓反他,他把這些孩子抓在自己的手裡面,是打算用這些孩子威脅這京中的百姓,可他卻忘了,這事情總是有兩面性的,抓了人家的孩子,或許那些人是會受你控制,可過後,真激怒了這些百姓,怕也有出來拼死一搏的時候!”

陸君竹將身子歪在身後的櫃子上,半靠著與洛卿語吃力的與她說著話,把這幾日他藏在宮中的事情告訴著洛卿語,也告訴著昨夜蕭然在蘇家姐弟身上吃的那一場大虧,一想到蕭然臉上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陸君竹覺得,自己不過被紮了幾個短箭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