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輕輕的一個晃動,身上就又會被扎出無數個眼兒,她不指望著自己能活,只求蕭衍能夠賜她一個痛快的死法,也希望自己的死不會牽連到家裡的人。
“我丈夫好賭,在外頭欠下了賭債……就因為這個,我才幫了庶妃這一次,庶妃說了,只要咬死了是她做的,王爺就一定會相信這件事情與她無關……”
奶孃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對著蕭衍說出了自己所能夠說出的所有實情,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奶孃覺得自己原本用不著死,若不是因為柳庶妃,她現在還在正院裡每天安安穩穩的做著活計,每天平安度日,等奶大了宸公子,往後就像那些被送到莊子上養老的奶孃一樣,連死都會有個好地兒,而不是在這兒死的那樣面目全非,奶孃不甘心,著實的不甘心。
“王爺,她丈夫確實好賭,若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會在剛生下小三子就來這府上做奶孃,這些年她所有的銀子都被她丈夫拿走了,奴婢們作證,我們所有的人都是側妃那會親自選上來教導的,每個人都只聽命於側妃,就連當初的庶妃看到我們都是恭恭敬敬的,自從梁側妃被禁足於翠鳴居,我們所有人都不敢有一點點的放肆,那小公子就是我們的護身符,我們哪裡還敢有一點點的不經心,且王爺又一直住在正院裡,王爺,我們真的是冤枉的!”
在奶孃拼盡著滿身的力氣與蕭衍再一次的大喊冤枉,把所有的經過斷斷續續的全部道出時,一旁抱在一塊的三人中,適才的老嬤嬤忙的與蕭衍說道,希望蕭衍能夠相信,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去把灶上的老媽子找來,再去把柳庶妃梁側妃一併的帶到這兒,本王有話問她們!”
蕭衍的臉色不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幾個人心中一沉心裡沒底,再看那鐵籠子裡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的奶孃,越發的沒了數,心跳的恨不能到嗓子眼,生怕蕭衍在找人把他們扔進那木桶裡頭,又或者是拿著那烙鐵,烙滿她們的全身……
不多時,灶上那個專管的老媽子被蕭衍的人直接提溜了過來,連帶著住著的那一間屋子也被抄了個底朝天,三張統共五百兩的銀票藏在了床腳下拿那銀票做墊腳的東西,蕭衍看著那銀票,再看跪在地上早已經嚇到魂飛魄散的老媽子,只冷哼了一聲。
“本王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這王府裡的一個老媽子也能夠那麼有家底,隨隨便便一個拿來墊腳的東西都是五百兩的銀票,傳出去,旁人若不知道的,還不知我這王府裡是藏了金山還是銀山,讓你們一個個闊綽的恨不能流油!”
那老媽子原本還在灶上打雜,素來都是不聲不響的人物,突然被闖進來的幾個漢子給提溜著往正院走,早已經是嚇得六神無主,再看柴房裡那個一人高的鐵籠子以及那個在裡頭血肉模糊的人影,當場嚇得跌坐在地,趴跪著往蕭衍的方向不停的磕頭。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是奴婢的錯,是庶妃娘娘指使奴婢那麼幹的,與奴婢無關的,奴婢就是給她帶句話,就是帶句話啊,五百兩的銀子,奴婢這輩子都沒有見過,一時間見錢眼開了啊,求王爺恕罪,饒過奴婢這一回……”
在看清了鐵籠子裡到底被關的是什麼人後,一下反應過來的老媽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蕭衍,請求著他的寬恕與原諒!
柳茯苓在蕭衍又一次的派人來請自己時,略顯詫異,跟著那兩個大漢來到正院的柴房裡,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再看那鐵籠之中的血色身影,柳茯苓的心就這麼“咯噔”一下的漏跳了一拍,連帶著步子也不自主的向後趔趄了一下!
“王……王爺……”柳茯苓尷尬的揚起唇,蠟黃的臉,現如今泛著青紫,顯得那樣的不好看。
而她再看蕭衍的目光時,裡頭藏滿著心虛與怯弱,她覺得自己在蕭衍的眼裡看到了一條黃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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