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用問,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蕭衍端看著柳茯苓現下的這個模樣,心裡頭的那個答案便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確定,蕭衍這會暴怒起的青筋在告訴著柳茯苓他這一刻的心緒。
那是一種怒到極點的標誌,被蕭衍從江南帶回至今,柳茯苓所能記住蕭衍的神色不過哪幾種,現下,好像又多記住了一個!
“剛才有人勸我說,她不相信一個母親會去陷害一個自己拿命換回來的孩子,更不會拿她來為自己搏命,拉自己出那院子,我信了,從你進來對著宸兒的那一番哭訴,那一番與我所說出的真摯的言語,我一直都在相信你,可你卻狠狠的讓我失望了,失望的不是旁的,失望的是,你竟然那自己親兒子的去命去賭,去博,你知道宸兒在睡著了以後,在生著病的時候,還在喊著你,還在喊著孃親,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孩子的心,這樣對待他對你的感情,你怎麼配做他的娘,你怎麼有臉做他的娘!”
“那王爺你呢,聲聲叱責我做那樣沒有血性的娘,那王爺又是如何做宸兒的爹,又如何知道我在這府裡過著怎麼樣寄人籬下卑躬屈膝的日子,從我第一天進入這府裡,我就知道,我比人低下,我需要有依靠,可我的依靠竟然不是你,而是另外一個家世是我無法仰望的女人,我每天伏低做小乖乖的做著一隻狗該做的事情,為自己的主子盡忠,有什麼髒的累的,她不觸碰到,害人的都是我在做,我什麼都做了,真的什麼都做了,可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過的連她身邊的奴婢都不如!”
蕭衍冷哼著一聲,話語裡在沒有了適才的那番好氣,惡狠狠的一眼掃在了柳茯苓的身上,把對她所有的那些愧疚撇除,卻不知道,在自己的一番叱責說完之後,柳茯苓竟然會有這樣的一番詰問問向自己,蕭衍一瞬間的似被咬住了舌……
而柳茯苓則在看到蕭衍現下的這番神色之後,只無謂的勾起唇角,涼涼一笑。
“臨了了,我生了個孩子,她派了這四個老東西在我身邊,每每我想與孩子親暱上一下都不行,她們這些年收了我多少東西,像個吸血鬼一樣的每天都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讓我向祖宗一樣的伺候著她們,若是惹得她們不喜,還要硬生生的被告一狀,這些王爺你都知道嗎?”
“我知道,當初的你把我從江南接入府裡是為了報恩,你認為我救了你,你就要照顧我一輩子,給我最好的,可其實,你那根本就不是對我的照顧,而是對我的凌遲,我與自己的孩子親近我還要看這四個老東西的臉色,我還要奉上無數的金銀,若王爺你來的院子裡勤了,我還要看她的臉色,每一次你從我這兒離開,我都會被喂藥,明明我還有機會給宸兒在生個弟弟或者是妹妹,可她連生孩子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是利用了宸兒,可我那是為了自保,若現在不想著法子把她剷除或者讓她這輩子都翻不了了身,那麼以後,死的只會是我自己,一旦她出來,我便真的連自保的機會都沒了,更不用說是去照顧宸兒,我若惡毒,那也是被逼出來的,王爺不信,你們只管問問她們,再去問問那送飯的婆子,她成天的在我的飯菜裡都加了什麼,我會變得面黃肌瘦,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敢吃那些飯菜,每天就喝那一點點的稀粥,若不然,我現在早就心悸而死,哪裡還有機會站在這兒與王爺說上這些!”
柳茯苓抱著必死的決心向著蕭衍厲聲詰問,這麼多年,她進了王府這麼多年,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所有的悔,現如今她無所顧忌的通通向著蕭衍發洩著,當一長串的話說完,柳茯苓覺得自己竟然那樣的舒暢,那樣的爽快,就是死都覺得再也無所遺憾。
而當柳茯苓的話說完,餘下原本看到希望的三人與跪在一旁的老媽子再一次的變了臉色,為著柳茯苓的指控,紛紛搖頭。
“怎麼了,我說的不是嗎,難道我還冤枉了你們不成,你們自己摸著良心問一問,問問看,我所說的事情你們都做過沒有,若是敢說謊,我在這兒詛咒著你們口舌生瘡,一個個都不得好死!”
柳茯苓現如今最不怕的就是那個死字,死有何懼又有何謂,可恨的是自己沒能夠把梁廷容拉下馬,好讓自己的兒子以後能夠過的安生,她清楚的知道,一旦梁廷容能夠崛起,以後,在自己不再時,梁廷容第一個所要對付的人,就是自己的孩子!
“請王爺看在我曾經救過你的份上,看在我為你生了宸兒,在這府裡委曲求全多年的份上,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宸兒,他從小就畏懼您,畏懼的不是旁的,而是因為你一向多在戰場,生宸兒的那一年,王爺領兵出征西北,回來的時候,宸兒都已經過了週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