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多麼的熟悉,也就在不久之前,我還是個愛哭鼻子的女人,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溫暖的懷抱等著我,我遲疑,卻發現自己越陷越深,最後,情不自禁的投入了這個懷抱裡。
可是這一刻,這個男人卻在安慰另外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不好,偏偏就是王洛琦。
這個在他口中那麼微不足道的女人,這一刻,他拍打著他的背。
楊曉雲說,一個排的男人都不如一個曾先生,很多女人最想要的就是一個曾先生,王洛琦在酒會上跟曾子謙交談,事後甩掉了楊恆,現在,投入了曾子謙的懷抱裡。
曾先生為什麼要安慰她?因為他口中的樂於助人嗎?
當初楊恆和這個女人抱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能勇敢的走上前去,質問那個男人為什麼那麼做,可是這一刻,我卻做不到。
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無能無力,原來一個人能夠驕傲,只是因為一份感情停留在喜歡裡。
真正把他放在心底之後,是驕傲不起,堅強不到,蠻橫不了。
我匆匆的跟拖車說了兩句,也顧不上楊曉雲這裡的事故,轉身就朝相反的地方跑。楊恆背叛的那天我告訴自己不能哭,偏偏這一刻,眼淚也跟著不爭氣。
我不想承認王洛琦的優秀,我不想承認她和曾先生站在一起多麼般配,我不想承認我看到那個男人眼神中的不忍,如果可以,給我一個龜殼,讓我偷偷摸摸的躲進去。
耳邊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我抬起頭,頓時嚇了一跳。迎面而來的是一群山地腳踏車愛好者,下一秒,便飛速的衝擊而來。
疼。
十幾個穿著統一戶外運動的男人圍繞著我,我的耳旁全是轟轟轟的聲音,我聽到有人問:“美女,你沒事吧,現在能動嗎?”
我的思緒忽然清醒了些,心底卻把這群人給罵了個遍。那麼快的速度撞上來,你說疼不疼?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啊,快點打電話急救啊!”
“這條路大晚上哪有人鍛鍊啊,更何況這姑娘還是逆向,哎,快看看文浩跟上來了沒!”
我手腕疼的厲害,使出渾身力氣,說:“我……我沒事。”
“呀,這姑娘說話了。”
呸,我又沒死。
“文浩來了,快點,文浩,黑子撞了個姑娘。”
我只覺得一張熟悉的臉靠了過來,認真的問:“現在能動嗎?”
我張了張嘴,說:“手……手疼。”
“袁小姐?”
我聽著這個聲音,立即睜大雙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誰能想到呢,撞了個車居然還碰到了梁醫生。
一群人也沒等急救車,直接在路上攔了個車,把我抱了上去。
意識清醒的時候,還聽到了幾個男人小聲的開玩笑。微微的睜開眼,這才發現我居然靠在梁文浩的身上。
我還是閉眼吧。
“你們幾個便溜嘴皮了,認識歸認識,人要是出了事,誰也扯不掉。”
去的醫院正是梁醫生所在的醫院,忙活了一大圈,又是拍片又是檢查,抹了還把我帶到了一間休息室。
幾個穿著登山裝置的男人圍著我,說:“姑娘你別擔心啊,我們文浩可是這家醫院的權威醫生,醫藥費我們出,哪裡不舒服你儘管說出來。”
“姑娘你叫什麼啊,跟文浩怎麼認識的呀?你說這世界咋這麼小呢。偏偏遇上你。”
“緣分,這就叫緣分。”
我被幾個人逗的直想笑,好一會,梁文浩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我才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休息室,而是梁醫生的科室。
幾個男人看著梁文浩都不說話了,直到他抽出了檢查資料,幾個人便開了口:“怎麼樣啊?不會得什麼腦震盪腦溢血吧?”
梁文浩一個冷眼掃過去,說:“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腦震盪和腦溢血是兩個概念。”
幾人噤聲,梁文浩則仔細閱讀剛才那一系列的檢查資料,走到我面前,說:“目前看來沒什麼大礙,手還疼嗎?”
我搖頭,又聽到他說:“右手閉合性軟組織損傷,需要住院觀察一晚。”
“這是什麼病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聲的說:“扭傷。”
幾個人吁了口氣,其中叫黑子的站了出來,說:“姑娘,還好你沒事啊,你要是有問題,我就罪孽深重了。”
我笑:“我叫袁小潔,你可以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