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曾先生,他也高抬下巴看著我,那意思好像在說,你這是哪門子加班啊?
我心底窩著火,拉開我們的距離,急急忙忙走向大寶,並未理睬曾先生。
曾先生跟在我的身後,直到進門之前,我才客氣的說:“送到這裡就行了,早點休息。”
門關上的那一刻,曾先生的手臂忽然伸了過來,按在門板上。
他盯著我,說:“發生了什麼事兒?”
“今天累了,以後再說。”
“以後是什麼時候,等到企鵝都滅絕了嗎?”曾先生瞪著我,立即回了這麼一句。
“企鵝滅絕也是早晚的事兒,現在不是全球變暖了嗎?”我心裡不舒服,說起話來也不客氣。
曾先生手臂微微用力,推開了門,自己走了進來,盯著我,說:“有話別憋著,說出來,憋出問題可不值得。”
我避開他的眼神,自顧自的走向冰箱,拿了兩根胡蘿蔔便去廚房,自始至終都沒醞釀好詞句。
照理說,我現在是有資格吃醋的?不是我小氣對不對?
曾先生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拿著菜刀“噔噔噔”的切著胡蘿蔔,笑著說:“胡蘿蔔跟你沒仇沒怨的,你拿他撒什麼氣。”
這話立即招惹了我,我將菜刀往菜板上一扔,推著曾先生便向正門走。
“走走走,我洗澡睡覺。”
曾先生這麼個大塊頭,愣是站在原地不動,見我用力了,還雙手環在胸前,一副“我不怕”的模樣。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滿,氣的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腳,立即聽到了他的疼痛的呻吟聲。
好吧,力氣好像用大了。
曾子謙疼的齜牙咧嘴,隱忍的看著的我,忽然站直身體,扛著我就進了臥室,放在了梳妝檯上,瞪著我,委屈的說:“你還真捨得呀。”
我害怕又緊張,低著頭,說:“誰讓你不走的……”
“這麼急著讓我走,好跟那醫生聯絡嗎?”
我驚恐的看著曾子謙,嘴張成O型,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都看到了,”曾子謙視線與我齊平,這才放緩了聲音,“等你等的著急了點,就去了樓下。”
明明王洛琦的電話事件還沒解釋清楚,偏偏這時候曾先生又露出這幅模樣,好像錯誤在我似的。
“那你怎麼不喊我。”
“我敢喊你嗎?”
“曾先生是誰呀,還有不敢的事情?”
曾先生氣的伸出手,捧著我的臉就吻下來。我被吻的喘不過氣來,他這才鬆了口,說:“這是懲罰你電話裡忽悠我。”
我索性也跟他攤牌,說:“上次在酒會,你跟王洛琦不是聊的挺歡暢的嗎?最近聯絡上了?”
曾子謙臉上一驚,驚訝之色短短兩秒,而後翹起嘴角看著我,我最怕他這種盯著人看都不眨眼的動作,急忙避開他的眼神。
他笑,歪著頭迎上我的目光,小聲的問:“你吃醋了?”
我急忙否認,見他站直身體,做了一個思考的動作,說:“這麼說來,那天晚上你急急忙忙的離開……也是吃醋了?”
“不是。”我急忙從梳妝檯上下來,卻被曾先生"壁咚"了。
他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聲音沙啞的說:“讓你承認在乎我,就這麼難嗎?”
我不敢看他,卻察覺到他的唇已經貼在我的臉上:“今晚你要是不承認,我就做到你承認為止。”
“你流氓。”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曾子謙露出一副"我有理"的模樣,“說,是不是吃醋了?”
我只能點頭答應,隨手推開他,便要往外走,豈料他已經從身後抱住了我,說著就吻到了我的耳垂上。
好像也沒有多正式的解釋,電話事件就被曾先生順其自然的翻篇了。我琢磨著下次可不能這麼小氣,就算小氣了,也不能讓曾先生髮現。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去辦公室,連小白都嘲諷我最近太放縱,我想著曾先生的笑容,一遍遍的喊著冤枉。
下午總監把我和楊曉雲叫到辦公室,說是要我們兩人一起去一趟油漆客戶的廠裡,對客戶的產品和需求有個全面的瞭解,楊曉雲一副積極向上的模樣,出了辦公室就說:“去廠裡挺遠的,你坐我的車吧。”
楊曉雲有一輛黃色的MINI。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根據我的瞭解,廠房一般都安排在距離市中心極遠的郊區裡。媽媽說,又便宜不佔那是傻子,更何況這是楊曉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