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反應就是瞥了眼身旁的梁醫生,下雨天,兩個人一把傘,距離理所應當的近,生怕不遠處的那一位誤會,我還不由自主的往傘外挪了挪。
梁醫生當然沒我考慮的這麼多,舉著雨傘就往我頭上放,鬧得梁小白瞪大雙眼,不停地跟我使眼色。
曾子謙就站在兩步之外,眼神落在我的身上,面上波瀾不驚。
“這位就是梁醫生吧。”小白尷尬的開了口,兩步走到我面前,拉著我進了她的傘下,笑著說:“謝謝你送小潔回來。”
梁醫生也看到了曾子謙,不過他並未上前打招呼,而是看向我,說:“淋雨很容易感冒的,快些進屋換身衣服吧,我醫院還有事,先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這才看到梁文浩利落的轉身,一會兒句投入了雨霧之中。
轉過身來,才忽然想到自己忘了什麼——梁醫生的外套還披在我的身上。
我嘆了口氣,聽到趙陽說:“二哥都在這裡等很久了,我說嫂子怎麼現在還沒回來,原來是淋雨了,小白,先帶嫂子去換衣服,一會一起吃飯。”
我沒出聲,一雙眼睛落在曾子謙的臉上,不料撞到了他的眼神,我看他傲慢的轉過臉去,心底微微失望。
“你們去吃吧,我沒胃口。”曾子謙的聲音不大,可我卻聽得清晰。
看吧,這就是曾先生的一貫作風。
“二哥,等都等了,一起去吧。”趙陽走過去,笑著說:“嫂子不都回來了嗎?你就消消氣。”
消消氣?這話我怎麼聽著那麼彆扭?
他曾子謙是響噹噹的人物,我們這普通百姓就得看他的臉色?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不用了,”我看著趙陽,又看看小白,說:“我今天身體不大舒服,改天吧。”
趙陽急了,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曾子謙,結果曾子謙嘴角一勾,發出一聲冷笑,說:“正好,我也沒胃口。”
這話剛說完,他便轉身往樓裡走,趙陽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原地只剩下了我和小白。
小白看著我,說:“曾先生這是直男癌晚期,這輩子估計無藥可救了。”
我看著她,問:“你怎麼忽然來了?”
“還不是趙陽求著我來著,我聽著這小子說話還算中聽,就過來了,早知道曾先生一點都不服軟,我才懶得幫忙,”小白傲慢的撅著嘴,忽然有咧嘴一笑,說:“不過袁小潔,你這招也太狠了,你剛看到沒?曾先生看到梁醫生的時候,一張臉都氣歪了。”
“有嗎?”
“有,”小白拉著我的手,說:“我跟你說,我的原則是絕不參合他人感情,今天可為你破了例,你老實交代,你和梁醫生到底……”
我冷的發抖,直接進了樓裡,邊走邊說:“我正想跟你說呢,我幹了一件蠢事。”
“醉酒誤事?”
“沒那麼大尺度,”我急忙解釋,說:“我衣衫整齊,只不過在車裡……”
“袁小潔!”小白忽然抬高聲音,說:“車震這種事情我都沒玩過,你你你……你下流。”
我抬起頭,剛準備解釋,這才發現,電梯門是開著的。
趙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他的身後,同樣驚愕的曾先生忽然瘋了似關了電梯門。“咚咚咚”的聲音傳了過來,嚇了我一大跳。
我看著小白,小白也看著我,而後驚恐的說:“我只是開個玩笑,不會被人殺人滅口吧?”
我更是煩悶,從剛才到現在才過了多久,電梯門怎麼就沒關呢?
曾先生會誤會嗎?
小白送我到住處,我找了身乾淨衣服就進了浴室,熱水澡結束之後,屋裡面早已空無一人,門上貼了一張便籤,內容是:袁小潔,原諒我要跑路了,曾先生要是殺到你家,記得撥打報警電話。順便說一句,趙陽也要跑路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開玩笑的時候不想著後果,現在留下我一人獨自面對?
我看了眼房門,立即把防盜鎖拉上。拉上之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畢竟,曾先生是不可能服軟的。
我覺得女人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虛偽的,比如我,信誓旦旦的想著獨立,可精神上還是藕斷絲連。
倘若真如小白所說,那麼曾先生,你是否還有一丁點在乎我?
這一夜過的心驚膽戰,天亮時,我有點兒失望,又有點兒慶幸。
到了公司才知道,考驗才剛剛開始。例會上,楊曉雲以總監的身份分配給了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