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玩,也沒看屏風後,“爹爹要給她沐浴嗎?”
半響屏風後才道,“你若無事便再睡會兒,待爹爹忙完便喚你起床可好?”
“嗯,那爹爹我睡了。”
“好。”
公嘗玉簫若無其事的褪下衣衫,抱我的時候弄得他也一身泥水,隨意的往旁一扔,恰好扔在我身上,蓋住了我的臉。
而我就這樣被置之不理的癱坐在椅子上,狀態:昏睡。
待他洗到中途,宮青在外叩門,“少爺,婆子請來了。”
某人一愣,這才想起椅子上還癱睡了個人,偏偏自己還沒洗完。
“打發些銀兩讓她走吧!”
“那,那姑娘……”宮青欲言又止。
“不用管她,你直接去請大夫!”
宮青看向蒼梧,蒼梧聳肩攤手,這時聽到裡間水聲乍起,兩人訝然相視,隨即瞭然於心,一個送走婆子,一個去請大夫。
長臂一伸,衣衫被拋在地上,而後我的粗布麻衣壓在他的衣衫上,被猛地一拽,身子滑入他臂膀——肌膚相親,赤誠相待。
某人愣了一瞬,隨即一把推開,毫無意識的我便滑入水中,任洗澡水淹沒我的五官,沉了下去。
額角的傷口被水一泡,凝固的血跡漸漸融開,又有新的鮮血流出,染紅了一小部分水。
方才還有氣泡從我嘴裡冒出,現下卻什麼也沒有。
公嘗玉簫皺起眉,從水平面看下去,水底的那張臉毫無生氣,跟死了沒什麼分別……
心緒不寧,公嘗玉簫倏地將‘屍體’撈起,扣住後腦勺近在咫尺看著這張佈滿疤痕的臉,一手按住額角溢位的血,問自己,她是要找的人嗎?
鬆開額角,他手上是我的血。
他愣愣看著那血,手上不由鬆了力道,我僵直的身子再次滑入水中,幸而他回過神來,一把將我攬入懷裡,頭重重靠在他肩上,他攬著我的背,喉結上下滑動。
待我醒來時,額頭上包了白紗,身上是乾淨略帶清香的寬袍,頭髮也又幹又淨。
“你總算醒了!”
我想坐起身,卻發現這地方太狹窄,動都不好動,還晃得厲害。只得躺好,喉嚨癢得難受,一張嘴就痛,頭也炸裂了似的痛。過了好一會兒才對問候我的非離笑道,“非離想我了嗎?”
六月嘟嘴,“爹爹說你感染了風寒,渾身是傷。”
我也覺得我渾身是傷,痛死了。
“不過爹爹說你自作孽…”
“活該嘛,他不是說過了?”我瞪白眼。
“我本想和你一起躺著,但爹爹不讓。”
“在爹爹懷裡不好睡?非得去睡那?”
此人一出聲,我才發現他也在裡面。
公嘗六月笑眯眯看著他爹,“我想跟她換!”
我腦子一轉,臉唰的紅了,“我不換!”
六月和他爹齊刷刷看向我,我摸著腦門,望東望西。
好吧,他們的眼神告訴我,不是我不換,是某人讓我明白想都不要想……
“我們快到龍都了嗎?”我掀開簾子看向車窗外。
“爹爹說,傍晚就可以到了。”六月在他爹懷裡把玩他爹的衣袖。
我看著煞是羨慕,咳,我是說羨慕六月有這樣疼他的爹,我家非離就沒有。
公嘗玉簫不經意抬頭,視線掃過正在看他的我,我嚇得趕緊調轉視線,掀起窗簾到外面透氣透氣。
作者有話要說: 胡漢三回來了!!
☆、廿二 莫臨失蹤
傍晚,我們抵達龍都城。
一進客棧,公嘗玉簫就把我和六月關進房間讓宮青在外守著,他和蒼梧則匆匆離開。
“爹爹要去做什麼?”臨別前六月拽著他衣領問道。
“乖乖睡一覺,醒了爹爹就在了。”
六月嘟起嘴,“你要去做什麼?”
我上前兩步,打算偷聽。
公嘗玉簫自然不放過機會,瞪了我一眼,拿我轉移話題,“晚飯沒吃飽?”
我撇嘴,晚飯根本就沒吃好不好!
“讓她帶你吃晚飯,想吃什麼儘管叫,爹爹等等就回來陪你一起吃。”
“爹爹就是不肯告訴我你要去哪裡嗎?”
六月還真不是一般的執著。
公嘗玉簫摸了摸他的臉,滿臉慈愛的吐出兩個字,“青樓!”
我啊了一聲,下巴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