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違抗你們冢主的命令?”
金言看了我一眼,觸到我微怒的神情又立馬垂頭去,有些為難的看向銀珊。
銀珊站出來,“讓我去吧,由我跟著小姐,一來可以讓冢主放心,二來,可以保護小姐。”
金言沉吟片刻,終是點了頭。
我看了銀珊一眼,她也正看著我。
一行成三人。
我有理由相信,我們前腳還未踏出天山冢,金言已經飛鴿傳書給莫安了。
但這對我沒什麼影響,畢竟莫安沒空回來阻攔我。
下天山冢有兩條路。
是艱難險阻的對外防禦的凌絕淵棧道。
另一條是通往曜日國的那座冰窟。
都不是什麼好路。
凌絕淵那般崎嶇險阻,稍有不慎就從棧道掉下去,死無全屍。
而冰窟不是一般人能進得去的,最關鍵冰窟的另一頭是曜日國。
“就從冰窟走吧。”銀珊分析道,“冰窟我去過,我知道機關,小姐您也去過,尚且曜日國一月前已受到冢主的沉重打擊,元氣大傷,現下恐怕也不敢興風作浪,何況我們只是悄悄路過,只要不打草驚蛇,應當無礙。”
我一思量,凌絕淵那是外因,不可控,一個說不準就掉下去了,太難控制。
冰窟這頭人為因素更大,雖瞬息萬變,但只要處理得當……
“那就從冰窟走吧。”公嘗看著我說。
銀珊看了公嘗一眼又迅速別過臉去,拿起牆角的一隻火把,率先走到前面帶路。
我和公嘗也緊隨其後,公嘗走在我身邊不近不遠,近得剛好可以保護我,遠得恰當不會引起我反感。
冰窟我確實呆過,但我沒有四處走動過,裡裡外外我自然沒有銀珊清楚。待穿過七拐八拐的地道,在那盡頭,有一扇緊閉的石門。
銀珊立在一旁,將火把插…在牆上的石穴裡,火光照亮了石門上的圖案。
我看著圖案愣是驚得渾身汗毛豎立。
下意識去看身旁的公嘗玉簫。
他也盯著石門上的圖案,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那圖案和之前曜日國廣場的雕塑如出一轍,只是這石門上的浮雕明顯被人用刀劍砍劃過,好端端的人像浮雕被砍劃得慘不忍睹,唯有一張臉分辨得出那就是公嘗玉簫。
而慘不忍睹的浮雕上還沾染著黑紅龜裂的色彩,那分明是已經乾透的血…
銀珊的視線從那石雕上轉向公嘗,聲音細弱蚊蠅,“這是老冢主的血…”
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一口氣窒在胸口回不上來,一伸手,公嘗便握住了我,不知是我靠著他,還是他靠著我。
他臉色有些蒼白,卻硬生生對我擠出一絲笑,“沒想到莫安對我的恨,已這麼深…”
我握緊他的手,不知是緩解我的緊張害怕還是其他。
銀珊的視線又落在石門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