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珊擋住我的視線。
當天夜裡,銀珊正在給我更衣,金言正在倒水。
突然窗外一陣聲響。
我與銀珊對視一眼,她立馬讓金言守著我,自己跳窗追了出去。
一刻鐘後銀珊還沒回來,我打算出去找,金言讓我呆在房裡,她出去找。
待她們一走,我正要去關窗,窗外的花叢裡突然飄過一個山吹色身影。
我眼皮一跳,那身影已近在咫尺。
他戴著銀黃面具,從草叢裡掠過,轉而飛落至窗邊,在我身邊落定。
我盯著他半響,緩緩走近他,吐出四個字,“公嘗玉簫!”
他站著不動。
“你總算來了!”我靠近他,將腰間一直藏著的匕首狠狠插…進他的心臟,“是你自己來送命的,怨不得我!”說著又是狠狠捅進。
有血從他的面具下流進脖子,他胸口的血也染紅了他山吹色的衣衫。
他什麼話都沒說,便倒地了。
我看也沒看他一眼,抽出那把刀,用金言給我準備擦臉的毛巾擦了擦仍是潔淨的刀刃,將毛巾順手扔出窗外,便大步出了房門。
這把刀是莫安給我的,讓我寸步不離的帶在身上,以備公嘗玉簫的隨時出現。
他會出現的,他會來找你。
莫安這樣對我說。
我剛踏出門,地上那人便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飛快跳出窗外,消失在夜幕裡。
我在迴廊裡碰到了莫安。
“殺人的感覺怎麼樣?”
“你這把玩具刀,我挺喜歡的。”我按了按匕首上的開關,鋒刃便縮排了刀柄裡。
“我送你的時候,可沒教過你這上面有機關,若是真殺,也能殺得了人。”
“你這樣處心積慮的試探我,又是何必?”
“我是為你好,現在習慣了殺他,到時候才會毫不猶豫!”
“我說了我不用你幫,他若真會出現,早就出現了,何況就憑我自己,我也一樣殺得了他!”
“你這樣自信,是裝給我看的,我不信。”莫安看了看我,轉而望向夜空,“你別忘了,他跟你的血海深仇。”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分寸。”
“有件事我挺好奇的,”莫安突然好奇看我,“你怎麼知道剛才那個人不是公嘗玉簫?你認識真正公嘗玉簫的樣子?”
夜風拂起我的發,像有無數隻手在替我梳理髮絲。
我理了理頭髮,對莫安道,“公嘗玉簫,是認識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機關刀明明縮排去了,為什麼假公嘗身上會有血,是因為莫安派來的這個假公嘗自備的。好讓女主體驗下殺人的情境和快…感【這個不會變成框框吧……
☆、四六 離天山冢
莫安在三天後去了龍都。
整個天山冢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之前天韶冢主在時,天山冢的那些元老、護法、聖使,都被莫安依照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則處死的處死,流放的流放,委派的委派。
莫安變得這麼雷厲風行所向披靡,他的外貌也日趨妖魔化,他,的確不是莫安了。
或許他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公嘗玉簫來送死。
我是有理由相信,莫安不帶我一起去的原因必定跟他放心將我一人留在天山冢有關。
他允許我去天山冢的任一個地方,只除了咒泉洞。
咒泉洞歷來是天山冢的禁地,除了冢主和有冢主手諭的人,任何人進出,格殺勿論。
那是天山冢的命脈所在,咒泉洞沒了,那天山冢也將不復存在。
所以莫安走的第二天,我便悄悄去了咒泉洞。
只是我才見著門口那三個字,就被金言擋回來了。
“冢主吩咐過,小姐莫要讓金言為難。”
我瞄了她兩眼,悻悻往回走。待她不注意,一個轉身便想溜進去,哪知她的動作更快,又一次攔在我前面。
“小姐有這閒工夫,還不如想想怎麼殺你的仇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挑眉,“我不是君子,所以二十年三十年報,都不算晚。”
“小姐是不打算報仇了?”
“你喚我小姐,那你就該聽我的,而不是處處跟我作對,過問我的私事!”
“我只是關心小姐。”
“我以為你該關心關心你自己。”
金言不